美菱被她說得破涕爲笑,果然沒再說這些了,兩人聊了許久,最後徳賢拿了好些東西送給美菱,讓她帶回去,說是禮尚往來。
待其一走,徳賢喚了小壽子進來道,“皇上最近真的經常傳召何婕妤和秦婕妤嗎?”小壽子在她手下主要負責打探宮裏的消息,所以一般想知道什麽事,徳賢都會問他。
小壽子稍稍遲疑後點頭作答。徳賢又道,“她們地相貌很出衆嗎,皇上連淨昭儀都不理睬了?”
小壽子答道,“回主子,奴才曾見過二位婕妤。說相貌并不是特别出衆,連主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及!”這話自是有讨好地意思在裏面。
能被太宗看上的女子。哪會有差這麽多的,徳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不過據奴才打探,自上次皇後的千福節過後,皇上對淨昭儀的态度和以前确實不太一樣了,召寝地次數越來越少,最近幾乎沒有,至于是什麽原因,奴才不敢枉自揣測!”
徳賢點頭示意知道,無意中瞥見那串還挂在脖子上的項鏈,厭惡在眼中一閃而逝,她随手取下項鏈遞給小壽子,“這個是賞你的,拿着!”
小壽子滿面喜色的接過項鏈,叩謝主子賞賜,不管主子賞什麽他都高興,隻要能爲主子辦好事就行了。
十月中旬,溫良玉所開的藥已經全部用完了,徳賢的身子也調養好了,以後隻要多注意些就好了,得知其身子痊愈消息的當日,太宗就點了徳賢的牌子。
由于天氣轉涼所以徳賢沒再穿着那天衣,不過就算如此,經過一番細心裝扮的徳賢還是赢得了太宗地贊歎,站在神龍殿裏,不等她行禮,就被太宗拉了起來,“這裏又沒外人,無須行這些虛禮,賢兒,你真的沒事了嗎?”雖以有了太醫的證實,但他還是要親自問過才放心。
徳賢展臂轉了個圈道,“皇上您看,臣妾已經完全好了,您不必擔心的。”
太宗長臂一伸圈住她地身子道,“真的嗎?可爲何你還是不笑,難道還是放不下先前地事嗎?賢兒,笑一個給朕看看好不好,朕都好久沒見你笑了!”
徳賢将下巴擱在他地胸口,幽幽地道,“請皇上原諒臣妾,臣妾真的笑不出來,每次隻要一想到我那無辜地孩兒,還有死得不明不白的姐姐,臣妾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的疼!”
太宗歎了口氣,手上又加了幾分勁,仿佛要将徳賢融入身體一般,“你告訴朕,朕要怎麽做才能讓你快樂,隻要朕能做到的一定去做,你告訴朕!”
殷切深情的目光讓徳賢有一種想落荒而逃的沖動,但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一定要說下去,不可以放棄,否則她不會原諒自己。
徳賢吸氣平息了一下心境,帶着幾分幽怨地道,“前些日子臣妾做了個夢,夢見洛姐姐,她和臣妾說……”
雖然不盡是實話,但說到煙洛,徳賢還是難過得想掉眼淚,入宮至今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生離也好,死别也罷,俱是不再見。
“她說了什麽?”太宗順口問道,目光垂視着徳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