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菱不以爲然地嗤笑道,“就你還叫小心啊,那上次在隆福門是誰被容昭儀發現的?還有,叫你收買個人你到現在都沒給我辦好,真是白吃那麽多飯了!”
聽得她恥笑,趙福不僅不敢生氣還賠着笑臉打自己道,“主子教訓的是,都是奴才沒用。奴才該死!”
美菱揮揮手道,“罷了,别在我面前來這套,我不怪你就是了。這個紫菱你關在哪裏了?”
“回主子,就在庫房裏。不光門有好幾道,裏面東西更是堆的多,不管她怎麽叫外面都不可能聽到的。”趙福轉着眼珠子回複。
美菱點點頭,她沒有立即動身,反而閉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香草聽了半晌見他們不說話了逐進言道,“主子,您說容昭儀她好端端地爲什麽要自殺?紫鵑不是說她已經在徳賢昭容裏下藥了嗎,那她怎麽還要死?”
聽到這個美菱臉上浮起森森的笑,“就算她不死,我也要她生不如死,這個賤人居然敢給我來個偷梁換柱,要不是天助我也,就讓徳賢昭容逃過一劫了,不過幸好,就算那個賤人拼了命的保護她,最終還是沒能留住那個孩子!”說話間她有一絲慶幸地意味在裏面。
她的話讓趙福和香草齊齊愣住了。香草不解地道,“主子您是說容昭儀她根本沒下藥?可是紫鵑明明說是親眼看到地,難道是她騙了我們?”
“紫鵑是我們的人,她怎麽可能說假話來騙我們呢。是容昭儀那個賤人過于狡猾,本來我也沒想到。可是今天幾件事聯系在一起想就明白了。尤其是聽說徳賢昭容是今天早上剛剛沒的孩子,你們想。如果她昨天真下了藥的話,那藥性應該昨天晚上就發做了,怎麽可能讓她留到今天早上呢?”美菱緩緩說着。
“那真相是……”趙福二人越聽越糊塗,不過多少也有些清楚了事情,真像并不像他們看到的那麽簡單
“真相就是……”美菱扯了一邊地發钗在眯起的眼前打量着,遲早有一天她要把這發钗換成步搖,嫣紅的唇輕輕一抿後複啓道,“真相就是早在去立政殿前容昭儀就偷偷把藥給換了,紫鵑看到她灑在安胎藥裏的東西根本就不會讓徳賢昭容堕胎,而容昭儀回來後自知第二天就會東窗事發,她怕我以紫羅春威脅她,更不想處處受我所脅迫,所以幹脆來個上吊自盡,人死了,自然一了百了。”
趙福和香草這才恍然大悟,主子果然聰明,居然連這也能猜到,不過随即疑問又來了,“既然她沒有下藥,怎麽徳賢昭容今天早上還是流産了?”
“哼!隻能說是天助我也,容昭儀那個賤人怎麽也沒想到她的死會直接促成徳賢昭容的流産,因爲花緞上有麝香的緣故,所以她雖然一直在喝安胎藥可是胎像怎麽也穩固不了,聽說昨天還見了紅呢,雖然保住了可到底虛得很,再經過今天容昭儀之死的刺激,你說她這胎兒還怎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