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噩耗給徳賢帶來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在巨大的精神刺激下剛剛有些穩定的腹部産生一陣強烈的收縮,然後比昨天更多的血流了下來,很快就将徳賢地裙子染紅了,而她的身子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看到這個情況妙玉便知大事不好,趕緊叫小壽子去請太醫,今天溫良玉去親王府裏診治去了,不在宮裏,真是要命,徳賢也知道這件事,但是下身不停流出地溫熱使她知道,這次的事非同小可,是以她在陷入黑暗前拼命保持住最後一絲理智,用盡力氣道,“去把溫太醫……找來!”說完這些她就整個人昏迷了過來。
溫良玉接到傳報地時候,萬沒想到自己一天不在就出了這等大事,事關人命她一刻都不敢耽擱,急匆匆入宮趕到了延禧宮。
皇上,皇後,還有幾個妃子都在,俱是一臉焦急,尤其是太宗握着徳賢沒有知覺地手急得都不行了,宮裏能來的太醫都來了,全是一副愁眉苦臉地樣子,見到溫良玉來紛紛給其讓道,情急之下太宗免了他的禮,讓他先給徳賢把脈。
手指剛一搭上徳賢的手腕,脈動剛一觸及的時候,溫良玉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又側頭瞧了眼那被血染紅的裙子,心知一切都成定局了。千方百計還是沒能保住這個孩子。
他硬着頭皮迎上太宗地目光說出所有太醫都知道又卻不敢說的事實,“回皇上,徳賢昭容她……她小産了!”他艱難地說出最後四個字。
太宗被這句話沖的踉跄後退了幾步,幸好皇後扶住了他。雖然皇後地臉色也灰得利害,但還撐得住。隻是微微一晃就停住了,不像太宗那般利害,“皇上請節哀!”
她啞着聲勸慰着,眼淚滾滾而落太宗突然一把抓住溫良玉的領子,怒吼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沒有地。你不是很利害嗎,難道就沒有辦法保住這孩子嗎?”
溫良玉沒有反抗,微低了頭沉聲道,“其實從前一段時間開始徳賢昭容的胎像就一直不穩,雖微臣給她開了安胎的藥,但效果不大,就在前一日還出現了流産的迹象,幸而後來保住了,照理不可能會出現今日之事,除非是爲藥物所害。或受了傷害,再不然就是突然受了極大的精神刺激!”
極大地精神刺激!不必人提醒太宗也知道是什麽事,現在興慶宮那邊還是一團亂。容昭儀的屍身放下來後還沒來的及收入殓葬,而容昭儀與徳賢一向交好。乍聞其死訊自是刺激極大。哪裏受得了,可惡。好端端的她怎麽會突然自缢了!
太宗緊緊握着雙手,氣憤至極!
這時,躺在床上的徳賢突然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響動,太宗第一個沖到床榻前握着徳賢的手殷切地喚着,“賢兒!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