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說着,手不停的磨擦着那通亮的寶石,那是她最心愛的東西。
徳賢推着不要,“離孩子出世還早呢,到時候你自己給他不是更好,何況如果真是個男孩子他也不适合帶這個呀,再說了,這是姐姐你娘給的,怎麽好随便送人呢。你還是先收起來,等将來再說。”
不論她說什麽,煙洛就是不肯收回。最後徳賢沒法,隻要收下。說是暫時替她保管,隻要她想随時可以來取回。
煙洛聽了笑笑沒有說話,目光一直在徳賢的臉上流連,仿佛要記住什麽似的,“賢兒,你知道皇上在哪裏嗎?”
“皇上?”徳賢想了一下道,“他現在應該在禦書房吧。怎麽,姐姐有事要和皇上說?”
“沒……沒什麽!”煙洛遲疑着回答,徳賢以爲煙洛是經日沒見太宗所以有些思想,就沒往深處了想。
“對了,姐姐,你有空不如幫我一起裁孩子以後要穿的衣服啊!”徳賢拉着煙洛來到一處台子前,上面擺放着一些還沒做好地小孩子衣服,另外還有一些布匹。
“好啊,我也來做一些!”煙洛欣然同意。随手扯過一匹布正要剪,突然覺得這布出奇的順滑而且還有香味,“咦!這是什麽布,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徳賢瞧了一眼道,“這是美菱以前送來的。上品地花緞,我一直沒舍得用。現在正好拿出來給孩子做衣服穿。”
一聽是美菱拿來的煙洛像見着什麽毒蛇猛獸一樣把花緞扔在地上。脂粉亦掩不住臉上地那絲蒼白,徳賢發現她的異常忙道,“姐姐你怎麽了。是哪裏不對?”
“我……我……”煙洛顫着唇發出聲音,但後面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紫鵑瞧着不對,深怕她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事,逐上前撿起了花緞塞到煙洛手裏假做關心地道,“主子,都說你身子不好,您還不肯聽,現在瞧瞧連塊布都拿不穩,讓奴婢陪您回去吧!”陰側側的目光刺得煙洛渾身不舒服,不由自主地點下了頭。
瞧着她們徳賢覺得很是不對勁,可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隻好隐下不說,親自送煙洛她們到宮門外,離别地時候煙洛不時回頭看她,目光說不出的凄切,這樣一直到看不見人影。
徳賢正欲離去之時,突然聽身邊的紅菱小聲的說了句,“真奇怪。”
“奇怪什麽?”徳賢順勢問道,原來有這種感覺的并不止自己一個。
紅菱撓着耳腮道,“奴婢怎麽總覺得今天容昭儀娘娘和她的丫頭位置像是倒過來了一樣,怪異的很。”
倒過來?這句話讓徳賢似開未開的竅通了過來,可不是嗎,那個紫鵑根本就不聽煙洛的話,還處處自作主張,反觀煙洛卻是處處遷就她,這完全就不合理,不管徳賢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其中地奧秘,隻得做罷,尋思着下次有機會再問問煙洛,她伸手搭在紅菱臂上道,“回去吧,今天要把那幾件小衣服給做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