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今天說話好奇怪啊,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徳賢敏銳地察覺到煙洛的不尋常,她斂起笑臉對在屋裏侍候的人包括煙洛帶來的三人道,“你們先出去,我與容昭儀單獨說會兒話。”
徳賢宮裏的人都無聲的行禮出去,但煙洛那三人卻是一動不動,紫鵑浮着虛僞的笑臉道,“回昭容娘娘,主子身子不好,少不了奴才們的服侍,所以奴才還是在這裏吧!”其他二人也先後點頭。
徳賢一怔,她沒想到居然還有奴才不從主子話的,先前還沒覺得,現在一注意頓時發現他們三人都面生的很,反是經常跟在煙洛身邊的紫菱不在,“洛姐姐,你宮裏什麽時候有這三個奴才的,我怎麽不知道?”
“沒什麽,都是新近幾天才調過來的,難怪你沒見過,算了,就讓他們在這裏吧,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就是随便來看看。”煙洛雖說的輕淡如風,但徳賢還是從她話裏聽出了一絲無奈與惱恨。
煙洛爲人向來賢厚溫良,怎的會有了惱恨,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在遷就奴才,這可就怪了,從來沒聽說過宮裏有主子遷就奴才的!
雖想不明白。但煙洛不想說她也就沒再問,而是換了話題道,“說起來姐姐你今日地氣色可是好多了。沒像以前那麽憔悴了。”
“是嗎?”煙洛摸摸自己的臉,心下發苦,哪是氣色好,根本就是靠脂粉撐着,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過着。
她們二人在那邊扯着家常裏事。紫鵑等三人就像三根木樁子礙眼地立在那裏,徳賢瞧得是越來越不順眼,本來煙洛身邊的人她是不會随意訓地。
可這三人着實沒規矩的很,都站了這麽久了也沒要退出去的意思,她正要發火,一隻手悄悄地握緊了她的手,低頭一看卻是煙洛,不僅如此。煙洛還不着痕迹地沖她搖着頭,示意她不要說。
今天的煙洛事事都透着古怪,但出于對她地信任。徳賢還是沒問下去,任由那三個奴才在眼前礙眼。不多時紅菱捧着一碗藥挑簾進來。這簾子是徳賢入駐前新換上的水晶簾,一顆顆純淨無瑕。名貴非凡,被紅菱一撥碰撞之下發出悅耳的響聲,清越無比。
“主子,該吃藥了!”紅菱将藥碗放在徳賢的手邊。
“又要吃藥啊?”徳賢有些不情願地道,這溫良玉配的不知是什麽藥,又苦又澀,難喝得緊,而且還每天要喝。
從紅菱進來開始煙洛就一直盯着那碗藥,眼皮一個勁地跳着,不止是她連紫鵑三人亦是一個勁地盯着藥,這才是他們今天來的目标,見煙洛隻是盯着一直沒動作,紫鵑忍不住挪近幾步來到她身後,然後用手指捅着她的背,示意其動手。
正自發愣的煙洛被她一捅清醒過來,此時徳賢正自從紅菱手中接過藥,煙洛臉上飛快的變換了一下顔色,一把從徳賢手裏搶過藥碗道,“既然怕苦就先放放,等涼些後再一口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