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見其神色一緊之後又寬慰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潛入平南王府邸的人說了,當初他們确是發現了長孫無忌,并試圖擊殺,但最後被其逃脫出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長孫無忌很有可能還活着,你放心,不管怎樣,朕都會找到他人,你嫂嫂朕也會叫人好生護着,你就安心在宮裏待着,一有消息朕就來通知你,好不好?”徳賢含淚點着頭,心裏不斷祈求哥哥要平安無事。
太宗走了,臨行前還讓人宣溫良玉來給她診診脈,怕她在刑部待的會兒受了陰,正好徳賢也想見溫良玉,便讓人去将他找來,溫良玉今日未回府,所以很快就到了,徳賢自少不了一番感謝,并大贊其醫術,表示以後還要其多多襄助,溫良玉欣然應了,他知在宮裏當差,有些事是無可避的,隻要自己能掌握一個尺度便行。
徳賢将其送走後,便早早的歇了,這一天她真的很累了,很快她便在星月的輝映下睡去,可是有些人卻是怎麽也睡不着!
華清宮曉風亭
美菱快氣瘋了,她入宮這麽久還沒受過這等氣,居然無功而返,她抄起一個花瓶來就要砸,香草不敢攔,隻能跪地不停地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息怒?我怎麽息怒!這些個沒用的東西,尤其是那個妙香,我好不容易讓她做上了才人,她卻這麽快就被人玩完了,除了讓掖庭宮那位生點氣以外。
一點兒用處也沒,真是白費我的心血了,我還讓趙福冒險在她給皇上的茶裏下了藥。現在可好了,全打水漂了!”美菱怒氣沖沖地說道。手裏的花瓶狠狠一頓就欲摔下去,但最終還是忍住,扔給香草讓她接住。
美菱知道,這若是一砸華清宮地那位甯妃還有其他人定然會聽到,這于她來說不利。然而她的怒火遠遠還沒消,“說到趙福,我更氣,讓他給我找個有用的人,卻找來這麽一個扶不起地阿鬥,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費心扶植她了,都是一群飯桶!”
從未見主子發過這麽大火,香草和趙合都垂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深怕惹惱了她。這位主子有多少心狠手辣,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
罵了一陣,美菱地氣總算出了大半。她撫着胸口順順氣,香草知機的倒了杯茶遞給她道,“主子您喝口茶潤潤嗓子!”
“哼!”美菱哼了聲。但還是接過來喝了。趙合也湊上來道,“主子,趙福壞了您的大事。要不要奴才把他叫來讓您好好訓斥一頓?”他與趙福二人都是美菱的心腹,兩人之間總不時的要比比,打壓一下對方。
美菱拿眼瞪着趙合,直到把他瞪地低下頭爲止,“要訓我不會訓嗎,還要你來提醒我!”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頓後續道,“趙福最近來我宮裏的次數已經很多了,雖說每次都是夜裏,但還是可能會讓人發現,比如上次他就被容昭儀撞着了,雖說他拿話搪塞過去了,但下次可沒那麽容易了,所以非必要還是不要讓他過來了!”
趙合連連稱是,不敢再多嘴,經過适才的發洩與責罵美菱現在基本恢複了冷靜,畢竟她十來年的功夫可不是白得的,若連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好,還怎麽在宮裏過,剛才會那樣實在是今天的事太讓她失望了。
“不過你還是要去找趙福一趟!”美菱突然這樣說,趙合一聽趕緊豎起耳朵聽主子的吩咐,美菱略想了一下道,“你去告訴他,教他無論如何再在德賢昭儀宮裏給我找個内應出來,不管要什麽都答允,隻要他肯爲咱們賣命就行,我不信她宮裏就真沒一個上勾的!”
“喳,奴才記下了!”趙合躬身應命。
“記住,這件事一定要做地隐秘,叫趙福一切以他的名義去做,不許洩了這邊的口風!”美菱又補充道。
趙合畢恭畢敬地應了,美菱松鼠頭,又扭過頭對香草道,“上次我叫你準備地東西備好了沒?”
香草不敢怠慢,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和一封書信道,“回主子,這是奴婢日前出宮時從府裏拿來的,老爺說一切都是依您地吩咐做地,這一盒是一個月的量,另外這裏還有一封書信,是老爺教奴婢帶給您地!”說着将兩樣東西一并遞到了美菱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