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的話教妙香癱在了地上,爲什麽,爲什麽明明受害地人是她,可所有人都向着那個惡毒的女人說話,她哭嚷道,“皇上我沒有,我是真地冤枉地,是她!是她毒害我,還用妖法蒙惑所有的人,皇上!”
“你不必再說了,孰是孰非朕清楚地很!”太宗不多與她廢話,沖皇後道,“皇後你認爲此事應該如何處置?”他故意自己不處置,讓皇後來辦,實是想給她一個機會,看她是否真有能力當這個皇後。
皇後慎重地想了下道,“甯妃受人蠱惑陷害宮妃,又在無帝後手谕的情況下将德賢昭儀打入刑部,罪責非輕,然正如皇上所說二王子尚年幼,離不了娘,就請皇上看在二王子的面子上對甯妃從輕發落,罰其禁足閉門思過就是了,至于佩才人……”
她瞧了徳賢一眼,在瞥見她點頭之後又對太宗道,“至于佩才人明明沒有身孕更沒有流産,卻一力栽贓德賢昭儀,使她險些受冤,乃是小人所爲,若輕易饒了她恐怕會有人不服,不如就将她貶到換洗局爲奴吧!”
換洗局是宮裏最累最辛苦的地方,除了粗使宮女外,一些犯了錯的宮妃也會被貶到那裏去爲奴爲婢,一旦進了那裏想在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皇後此言等于判了妙香的死刑。
徳賢眼睛一眨,瞬間又成了淡漠,給妙香留一條活路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若讓她繼續留在後宮,還不知會給自己添什麽亂子。
太宗微微颔,顯然對皇後的處理還算滿意,他大手一揮道,“甯妃行事驕橫,獨斷專行,罰其禁足三月,宮用減半!你在宮裏好好反思,以後若再出現這種事,朕絕不輕饒!”
甯妃趕緊謝了恩,她亦知道這次太宗确是開了恩,否則可能她連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住,至于協理後宮,她現在是想也不敢想!
“至于佩才人,就依皇後所言,貶至換洗局爲奴,終身不得調去他處!”輕淡的一句話便定下了妙香的一生。
以後她就隻能在那個凄涼沉重的地方度過一生了,妙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連罵徳賢的力氣也沒有了。隻是爲自己以後地悲慘生活恐懼着。
徳賢無言地望着被拖下去的妙香,眼中一點同情,妙香你欠我的終于還清了。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敵人也不再是姐妹,你就在換洗局裏了此殘生吧!
處置完了這二人,太宗并即刻離去,可見其定是還有事要說。所有人均默默站着,甯妃不再跪着,但她地身子還有些抖,想往貞昭容地方靠靠,貞昭容卻不着痕迹的挪開幾步。
“貞兒,你入宮有幾年了?”在衆人地等待中,太宗突然說了這麽句話。
“回皇上,臣妾入宮快有六年了!”貞昭容記得倒是清楚,想也不想就回了出來。
六年了,她還停留在這個昭容的位置上,一則是因無子。無則是她從不是太宗專寵之人,想想與她一起入宮的韋皇貴妃。在死之前都已經爬到貴妃的高位了。而比她晚入宮許久的姐姐南陽就更不用說了,她地高度是無人可以豈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