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福海,連那些太醫也先後稱是,從他們低垂地臉上隐約可見一絲懼怕。
聽到這裏,皇後輕籲了一口氣道,“看來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皇上您說該如何處置呢?”她很少有在太宗面前像有像今天這樣地說話,皇後終于不再是以前那個連話也不會說的皇後了,看來這段時間曆練沒有白廢,這段時間地信心也沒有白豎。
太宗對皇後今日的表現亦是十分贊賞,而他也有意讓皇後借今日之事好生表現一番,所以他不說話,而是示意皇後接下。
皇後知道太宗是借此機會考驗自己一番,所以不敢怠慢輕率,深吸了口氣後道,“經過太醫院所有太醫的診斷,都證明了佩才人不曾懷有龍種,那麽德賢昭儀謀害皇嗣也就無從說起了,那本宮就不明白了,爲何甯妃還有貞昭容會一口咬定德賢昭儀有罪呢,你們說曾請錢太醫來診斷過,可是現在錢太醫下落不明,而且就算他在也無用,難道這麽多太醫的診斷還比不過他一人嗎?
她把指責的重點放在甯妃身上,因爲一直以來出面的都是她,相較之下貞昭容在此事中就顯的安靜許多,在旁人眼裏她僅僅是甯妃的一個附庸罷了。
甯妃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一邊倒的情形,先前的有利現在一下子全沒了,皇後在那裏言辭嚴厲,而皇上似乎也已經相信了,想到這兒她趕緊上前跪下,“啓禀皇上皇後,臣妾絕對沒有欺騙任何人,所說的話也是句句屬實,當時臣妾到永和宮的時候佩才人已經流了很多血,還口口聲聲說是德賢昭儀害她流了産,再加上後來又有錢太醫的證明,所以臣妾一時糊塗之下就信了,如果真非德賢昭儀所爲,那麽一定是佩才人和錢太醫串通起來欺騙臣妾了,臣妾實在是無辜啊!”
她腦子倒轉的快,看情況不對就把妙香和那個倒黴的錢太醫連在一起拉下水,好爲自己脫罪。
皇後将目光轉向了妙香,“佩才人,你原是德賢昭儀宮裏的婢女,得蒙皇上恩寵方才有了今日,而德賢昭儀對你也是不計前嫌,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恩将仇報,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德賢昭儀,你究竟還知不知道良心二字如何寫?”說到這裏皇後簡直是痛心疾首。
妙香瞪向徳賢的眼睛恨的幾乎都快出血了,她萬萬沒想到她的手段會這麽高,明明有罪的是她,可弄到最後卻變成自己誣陷她了,老天爺是瞎了眼不成!
徳賢對妙香如火的目光視若未見,她已成強驽之未了,自己何必與她一般置氣,隻要太宗信了便好,太宗……他終于不再躲閃她的目光。
妙香高聲叫嚷道,“皇上我沒有,我沒有害她,明明是這個賤人害了我們孩子,皇後根本就是偏幫她,皇上你要爲臣妾作主啊,皇上!”
她不顧虛弱的身子,從椅子上爬到太宗的腳邊,苦苦哀求着,試圖讓他相信自己,可惜她錯了,她在太宗眼中遠遠比不上徳賢,她注定這一生這一世都要被壓在徳賢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