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妃眼睛瞪得大大地。一臉的不敢置信,也不顧帝後在場,指着吳太醫的鼻子嬌喝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診錯,佩才人明明是流産地脈象,怎麽會不是呢!”
吳太醫哪個都不敢得罪。聽得甯妃不悅,趕緊回道,“回甯妃娘娘,臣等幾人一緻斷定佩才人的脈像雖然有點怪,但決不可能是流産以後地滑脈!”
其他幾名太醫亦紛紛附和,不知怎的,他們幾個的神色都有點怪,特别是在看向太宗的時候,而太宗則面色陰沉的看着下面,對甯妃地無禮深爲不喜。
皇後瞧了太宗一眼後對甯妃道,“甯妃。這麽多太醫的話難道還不足夠讓你相信嗎,這件事已經是明擺着了,佩才人她根本就沒懷孕。既是如此,那德賢昭儀謀害皇裔之事也就無從說起!”
“可是适才我請錢太醫來診斷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他明明說是流産的脈像!”甯妃說完又朝太宗急切地道,“皇上。臣妾此話絕無謊言,您不信可以找錢太醫來問問!”
敢情她也看出情形于已不利了。她使勁給貞昭容使眼色,想教她幫着證明自己,哪知貞昭容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竟是沒看到她。
徳賢冷眼看着甯妃,她倒要看看出了這麽大的庇漏,太宗會如何處置她,現在這裏所有的人,都已經認定是甯妃與佩才人聯手蓄意陷害宮妃了,而這,正是她想要的!
不過奇怪的是自太醫說出結果後,妙香就一直沒說話,這不像她地性子,瞥過眼去看,不由暗自一笑,原來她早已在椅子上暈了過去,難怪這麽安靜,然她應該要越鬧好,不然光甯妃一個人唱獨角戲未免太過寂寞了點。
想到這兒,她換上一副驚切的面孔,指着妙香對太宗道,“皇上您快看,佩才人暈過去了,她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太宗也不說話,隻是揮手讓太醫去瞧,太醫到了近前發現其是因爲一時氣急攻心所以才暈過去,待用拇指用力掐了下人中後便悠悠醒轉了過來,便如一個瘋婦一樣沖徳賢撲了過來,口裏還叫着,“賤人!你到底使了什麽妖法,爲什麽我明明沒了孩子太醫卻查出來,你說!說!”
礙着太宗在看着,徳賢不曾回避,隻是推攘着她,不讓她撲到身上來,至于她使了什麽方法讓太醫診斷失誤,她是不會說的,她要妙香在無知中暴怒,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激怒太宗。
太宗果然看不下去了,喝道,“給朕住手,如此潑樣,成何體統!”待妙香止了瘋樣後才又對甯妃道,“你剛才不是說先前是錢太醫診的嗎,那他人呢!”
福海臨到太宗身邊垂手說道,“回皇上,适才奴才去太醫院傳太醫時,發現溫太醫已經不見了,問其他人也都說不知道他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