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皮肉疼的緊,但她也不示弱,“皇上會不會喜歡臣妾不知道。但娘娘你隻怕是再也得不到皇上喜愛了!”
你!”甯妃被徳賢的話刺的睜圓了眼。若不是貞昭容瞧着情形不對叫住了她,後果還不敢預料。甯妃恨恨地收回了手,叫人看住她們,然後拉過貞昭容道,“現在怎麽辦?”
貞昭容稍想了一下道,“德賢昭儀适才仗着有皇後撐腰,對姐姐幾多不敬,現在皇後不在,可不正是姐姐你立威的好時機嗎?不管這次能不能除去德賢昭儀,至少讓她知道了姐姐的厲害,以後怎麽着也不敢再與你做對了!”
“說的有理!”甯妃現在對貞昭容的話幾乎是深信不疑,貞昭容說什麽她就信什麽,兩人又商量了一會方說完,照例還是由甯妃說話。
“德賢昭儀,你既然這樣喜歡與本宮唱反調,不如就由本宮送你至一個好去處,保準你會喜歡!”說着也不待徳賢回話,直面向她帶來地人喝道,“來人,送德賢昭儀去刑部,讓她在那裏好好反思反思,等我查清了佩才人的事再做定奪!”
一般來說要将宮妃,特别是昭儀位以上已經金冊記名的宮妃打入刑部必須要有帝後手谕,或者是擁有協理六宮之權地人方才可以,這甯妃一無手谕,二無大權,居然敢如此輕率的将徳賢打入刑部,看來她真是高看了自己,也忘了“死”字是怎麽寫地。
不論徳賢怎麽不甘,還是不得不被帶了下去,甯妃一臉得色地瞧着驚惶失措地徳賢,貞昭容則是一臉的淡漠,任誰見了現在地她都不會認爲是她在爲甯妃出謀劃策。
不過她們都沒有瞧見在轉彎離開她們視線範圍的一瞬間,徳賢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與剛才她惶怕的表現全然不符。
她能拖的已經拖足了,接下來就要看天意了,在這場有七成把握的仗中若是再輸,那就是天要亡她,否則今日她除去的将不止妙香一人,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她請皇後來一則是爲了阻止甯妃請太醫,二則就是要讓甯妃動怒,頂撞皇後,從而行爲出格,動靜越大越好,這樣一來若事情不是像甯妃說的那樣,太宗定然不會放過她,說不定還會辦個以下犯上的罪,這樣一來,甯妃心心念念的六宮之權自然會旁落他人。
徳賢打的是這個主意,卻不知有人打的亦是這個主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且這還是一隻能讓螳螂自動送到嘴邊的雀,孰高孰低,很快便可見分曉!
很快,在紅日還未隐落西山的時候,帝後的手谕就先後到達刑部,意思出奇的一緻,就是放德賢昭儀出來,甯妃與皇後力争的結果隻讓徳賢在裏面待了短短半天,當等在外面的人見到徳賢走出黑漆漆的牢房時,驚奇的發現她的衣服竟沒有一絲皺褶與髒污,進去是何樣出來還是何樣,要知道那裏面可不是一般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