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妃快步追上她們,先是煞有其事的向皇後行了一禮,随即道,“回皇後,臣妾細細的想過了,這事兒,還是由臣妾來辦比較穩妥,所以還請皇後将一幹人等交給臣妾!”
皇後已經發了話而她還要在這裏相争,不止皇後連徳賢也蹙了眉,不解甯妃怎麽這會功夫膽子就大了起來。
“你……”皇後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一陣劇咳給被迫打斷了,隻能用手指着甯妃的鼻子,身後的宮女又是拍背又是順胸口,才漸漸小了下去。
“皇後您身子不好,理應在坤甯宮多多歇着才是,何必跑到這裏來吹風呢!”甯妃笑地越發得意了,但還不忘假惺惺的關心一下皇後,惹得其又是一陣咳嗽,皇後本就潮紅的臉此刻更紅了幾分。
徳賢看甯妃實在無禮忍不住道,“甯妃娘娘,此事皇後已經發了話,您何必徒惹皇後生氣!”
甯妃喝斥道“要你來教訓本宮!”随即她一翻眼皮子道,“今日你縱是搬來皇後,縱是有千般手段,也休想逃過本宮地眼睛,今日之事本宮一定要查到底,我想佩才人也希望這樣,你再多嘴,本宮就将你送入刑部,讓你在那好好待着。”
她這般無禮的行狀氣得皇後渾身發抖,正要開口訓斥甯妃,突然一口痰湧了上來,堵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弄得她喘不過氣來,漲紅了臉也沒能把她咳出來。
皇後被憋得難受,不由昏了過去,這可把所有人都吓壞了,七手八腳地扶着皇後,不知怎生是好。
隻有甯妃心中暗喜,她與貞昭容相望了一眼,兩人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喜色,這時甯妃潤了潤嗓子喝道,“亂哄哄地成何體統,你們幾個還不快将皇後扶回坤甯宮宣太醫來診治,真是些沒用的奴才!”她這罵地自然是皇後的奴才。
皇後昏厥,衆人對甯妃的言行敢怒不敢言,隻得忍氣吞聲擡皇後回去,至于徳賢與妙香自然是留了下來,哪個敢在甯妃眼皮底下把人帶走,妙香象一條死狗一樣躺在架子上。
徳賢瞧着情形不對,趁混亂之際叫過紅菱,讓她去趕緊去請皇上。這件事她之所以不敢驚動太後是因爲皇上如今膝下子嗣不多,太後對幾位王子都頗爲重視,若讓她知曉徳賢害了太宗的骨血。
難保其不會動怒,即使那隻是一個宮女所生。而太宗。她有七分的把握肯定太宗不會盡信甯妃之言,而這一來一回的折騰,再加上宣太醫的時間,至少改變脈象地把握又多了一分。
哪知她的一舉一動早被貞昭容看在眼裏,一見其有所動作立刻告之甯妃攔下紅菱。等不相幹的人都走幹淨了,甯妃方踱步來到徳賢與紅菱面前,左手帶着指甲地無名指與小指在徳賢臉上慢慢的劃着,赤金縷成地指甲于涼蘊中又帶着一絲寒意,一如指甲的主人。
“你還想去搬救兵嗎?隻不知這一次是皇上還是太後啊,那位皇後可是已經倒下了!”甯妃涼涼地說着,手上愈發的用勁,徳賢吃痛地将臉往後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