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所有人吃驚了,皇後反問道,“這是爲何?”
徳賢哀切道,“既然甯妃和貞昭容都認爲臣妾是兇手,那麽太醫來了也是枉然,想必臣妾這兇手之名是怎麽也洗脫不了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将臣妾處置算了,也省的多生麻煩!”
甯妃和貞昭容一時都大感尴尬,被徳賢這樣一說,好像錯的都是她們似的,至于妙香倒是很想來罵徳賢,可惜她已經沒了那個力氣,現在不過勉強能保持清醒,連說話也難,不過從她的眼神裏還是能輕易的她的怒火。
皇後被她說地大是難過,彎腰扶起徳賢,“你不用擔心,本宮在這裏,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你先起來!”剛接觸到她的手徳賢就吓了一跳,好燙,再看到皇後臉上越來越不對勁的潮紅,登時明白了,她這是在發熱,而且還很燙,想到她帶病還要來,徳賢心中大爲感動。
皇後環視了四周一眼,心中下了決定,“甯妃你們都回去吧,這事就由本宮會處理,來人,将佩才人和德賢昭儀帶回坤甯宮!”
她這麽一說莫說甯妃就是貞昭容也急了起來,若是讓皇後将人帶走,那她們剛才地一通忙活可就真的前功盡棄了,甯妃想也不想也脫口道,“不行!”
皇後本已起身,聽到她這話又坐了下來,不悅地道,“甯妃你倒是說說怎麽個不行法?莫非你不信任本宮?”
甯妃一時倒也想不出話來,直至被人推了一把後方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妾當然不會信不過皇後,隻是一則怕皇後過于勞累,二則佩才人地情況皇後也是看到地,若是再挪來挪去的隻怕會讓她更傷身,所以臣妾覺得這事還是在這裏辦比較好,當然如果皇後沒空,臣妾樂意代勞!”
皇後冷着臉道,“不用了,些許小事本宮自會安排,不勞甯妃費心了!”
她們說話地時候,貞昭容一直在旁邊看着,她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皇後身上,她看得出皇後當真是變了,特别是在皇上留宿坤甯宮後,她再不似以前那個唯唯喏喏,什麽事都不敢說不敢做的皇後了。
那張圓胖的臉瘦了些,肉也少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逐漸培養出來的氣質,這一次甯妃怕是要吃虧了,她在心裏想着卻沒在臉上表露出來,畢竟是她将甯妃拖進來的,此刻說什麽也不能後退。
看皇後就是不肯松口,甯妃也起了橫,幹脆就收了那不對心的笑,攔在徳賢與皇後中間冷言道,“這件事怎麽說也是我先插手的,皇後您不在坤甯宮坐着,何必非要來爲德賢昭儀出頭呢,就不怕到時候反傷了您自己!”
皇後本就身子不舒服,再教她這麽沒大沒小的胡話一說,頓時來了氣,哪知甯妃還不肯收嘴,繼續說道,“照臣妾說,您還是别管了,等臣妾查出了結果必第一時間告訴皇後,這樣不是更好,何況……”
她沒貞昭容那麽細心,而且也太過急于表現自己,沒看出皇後已經很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