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玉淡然道,“微臣給佩才人紮了針又服了藥,陰陽調合,氣息暢通,這淤積在體内的經血自是順利下來了。”
“胡說!都是胡說,你們先前根本就不是這麽說的!”妙香又激動了起來。
由她在那裏罵着甯妃與貞昭容也不阻止,而是相互看了一眼,最後她們想到了辦法,甯妃道,“既是這樣,那就請太醫院的其他太醫來給佩才人診診脈。到時候究竟是誰說的不實就可見分曉了。”
徳賢心裏頓時沉了幾分,這落胎到現在才沒多少功夫,若讓人診脈必會看出真象。她怎麽着也不能讓她們找太醫來,想到這兒徳賢冷着一張臉說了聲,“慢着!”
甯妃正要派人去宣太醫。被她這麽一叫不由停了下來,以爲徳賢害怕了,不由笑道,“怎麽,德賢昭儀這是準備承認了嗎?”随着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望向了徳賢,連一直罵不絕口的妙香也止了聲。
徳賢冷笑一聲擡手撫了一下鬓發道,“臣妾從未做過要如何承認。臣妾隻是想問娘娘一句,娘娘是不準備相信臣妾和溫太醫說地話了嗎?若真是這樣您也不必宣什麽太醫了,直接将此事禀報皇上,讓他來裁判就是了!”
太宗現在必然是在與大臣處理政事,等他辦完怎麽着也要一兩個時辰,到時候溫良玉的針藥想必已起作用,同時心裏也在盼着皇後早些來。
甯妃冷笑連連,眼瞅着就要發火,幸被貞昭容拉住。隻見她款款而移,來到徳賢面前,突然展顔笑道,“德賢昭儀不要那麽激動。甯妃姐姐這麽做也是爲了你好,早些讓太醫來診了早些還你一個清白不好嗎?這種事若鬧到皇上那兒去。對咱們姐妹都不好。也會給皇上憑添煩惱,你說呢?”
貞昭容雖說語不多。但比甯妃要利害許多,且總是句句點到徳賢的軟肋上,叫她找不出話來反駁。
一旁甯妃也閑閑地站了起來,“就是,若德賢昭儀你沒做虧心事又何必怕本宮宣太醫來瞧呢,何況佩才人地情況也不容樂觀,還是來看看放心些,來人!給本宮宣太醫!”
正在這危急時刻,徳賢盼望以久的人終于來了,伴着急促地腳步聲響起的是太監尖細的聲音,“皇後娘娘駕到!”
這下屋中各人臉上的表情可都換了過來,甯妃微一跺腳惱道,“好好的她來做甚,真是會挑時候!”貞昭容望着已到門口地一行人,急忙沖甯妃一擺手,讓她稍安勿燥,與此同時她目光掃向徳賢的臉龐,寒光于眼中一閃而過,她已知道皇後爲什麽會突然來了。
待及皇後跨進門,屋裏人紛紛行了禮,其中就以甯妃行的最不情不願,眼見着這事就成了,皇後卻出來搗亂,能叫她不心煩嗎?
皇後着了一身粉紅色銀絲刻雲紋的錦裳,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氣息微亂,顯見其是一路疾行過來的,紅菱比皇後更不堪。
來回跑了兩趟腿都快斷了,她去請皇後的時候,皇後還躺在床上沒起來,前夜裏受了涼,頭疼腦熱的很,整個人昏昏欲睡,當從紅菱口中得知徳賢在永和宮處境不妙時,不顧身子的不适強撐了趕了過來,幾乎是一刻都沒耽擱。
紅菱趁着衆人沒注意到她,趕緊喘着粗氣回到徳賢地身後,徳賢沒有說話而是點頭給了她一個贊許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