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已經被吓傻了,聽得她話才如夢初醒地點着頭,徳賢哪會放她出去,朝小壽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攔住那宮女,然後沖面如死灰的妙香粲然一笑,“你以爲我會讓你有機會去告訴皇上嗎?我已經讓人守在外面,你的人出不去,而太醫不會來的,忘了告訴你,這藥的份量被我加的特别重,你好好享受啊,我要你看着自己生生失血而死!”最後一句話徳賢幾乎是咬着牙說出,可見其對妙香有多恨了。
“你!徳賢!你這個賤人,你一手遮天,好狠毒,我不會死的,你休想整死我!”妙香摒了氣撕聲說着,她拼命拿床單想止住下身的血,可不論她怎麽止,那血都會滲透出來,她吓壞了,她不要死,不要死!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妙香神情凄惶地叫着,瞧她的樣子似是快崩潰了,也難怪,不僅孩子沒了,連命也随時會沒,換了誰也受不了。
徳賢微微一笑,低身伏在妙香的耳邊,用最輕柔的聲音說着,“佩才人,你還要報複我嗎?可惜你沒這個本事,若你現在告訴我是誰在背後幫你迷惑皇上,我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我說的那個人不是趙福,是趙福背後的人!”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妙香神色變化,在瞧見她惶恐又迷茫的神色後,便知自己是白問了。恐怕妙香除了與趙福有接觸外,根本就不知道趙福後面還有人,果然妙香迷惑地道,“你在說什麽。什麽背後地人?”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既然這樣。留你也沒用了,你就在這裏慢慢的死去吧,放心,我會在這裏陪着你地,也不枉你跟我一場!”徳賢淡然說着。
妙香低下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陰地笑。她放開堵在下身的手,雙手齊動,朝徳賢的臉上抓過來,十指尖尖,若被她抓到,相信徳賢的臉上會留下好幾條疤痕,“我死也不讓你好過!”她尖叫着。
可惜她失算了,莫說徳賢一直留意着她的舉動,就算是紅菱也沒放松過,早在她剛動地時候。徳賢就側身避後,後面的紅菱則直接閃上來照着妙香的臉就是兩耳光,這兩個耳光她早就想打了。
現在終于有機會了,可算是出了口惡氣。妙香激動之下。沒發現她身下流出的血已經減少了很多。其實徳賢并沒有如她所言在藥裏加重份量,隻是吓她而已。
一則是不願做的太過,妙香沒了孩子就沒了再翻身的可能,留她一條命在并不會損害自己多少,當然如果妙香還想自尋死路的話她也不會心軟,另一則就是她沒必要在這時候動手,這麽多人看着見着,白白落個謀害宮妃的罪名可不好玩,到時候不論太宗對她有多寵愛也不會包庇,這種蠢事隻有笨蛋才會這麽做!
不過她也不怕會有人診出妙香是小産滑脈之象,畢竟溫良玉的醫術可是擺在那裏地,早在來時她就将整個計劃細細說與其聽了,溫良玉亦坦言要改變脈像不是沒有辦法,不過脈象不能立即改變,需要一段過渡的時間,,所以她才會在這裏消磨時間,以待脈象之改變,然後再走下一步。
正在這時,外面起了喧鬧之聲,緊接着就是徳賢安排在外面的小全子大聲叫着,“甯妃娘娘吉祥!貞昭容吉祥!”他叫地這樣大聲,分明是在通知裏面的徳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