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小全子和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讓他們看住明瑟居的人,不要讓他們亂走,今天她沒有帶妙玉來,她知道妙玉不會願見這樣的場面。
她進去的時候沒瞧見不遠處的貞昭容,貞昭容站在原地見她進去後低頭思索了一陣,然後對身後的宮女耳語幾句,宮女很快就點頭離去,而她自己則在一邊待着,雙目緊盯着永和宮。
徳賢輕車熟路地來到明瑟居妙香所在的裏屋,隻見其着了件白色的寝衣半倚在床頭,身上蓋了條薄薄了錦被,床頭放了一個空藥碗,正是溫良玉拿進來的那個,裏面的藥不用說自然是進了妙香的肚子,想到待會兒會見到的情景,徳賢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她心裏竟有一絲異常的痛快。
見到徳賢進來妙香冷然道,“你又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她的臉本就慘白,現在被徳賢的豔光一映,更顯黯淡失色。
徳賢沒有理會她的失禮,而是自顧自地尋了把椅子坐下,輕搖團扇道,“妙香,怎麽說咱們也主仆一場,你怎的每次見了我都恨不得趕我走呢?”徳賢不待她回答又說道,“我聽說溫太醫開了藥給你服,不知你覺得這藥如何,好喝嗎?還想不想再喝?”說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着燦爛的笑,仿佛有什麽開心的事。
妙香被她笑的背脊一陣發冷,望着空空如也的藥碗,臉驟然白了下來,指着徳賢道,“你!你是不是在我藥裏了下毒?”
“下毒?”徳賢拿檀香木制成的鴛鴦掩着嘴唇輕笑了幾聲,然後拉下臉冷聲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有什麽資格讓我給你下毒,放心,這藥正常的很,不過……”
說到這裏她不再接下去,轉而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妙香聽得惱怒,她再傻也知道其中有鬼,同時也暗恨自己怎麽就沒提防着溫良玉是她的人呢,徳賢的笑臉在她眼裏猶如魔鬼一般,她掙紮着要起身。
端茶上來的宮女見情景趕緊放下茶去扶妙香,然剛起來一半妙香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倒在床上,額上滲出密密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啊!”她慘呼出聲,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滾,錦被被踢落在地,露出滿床的血紅,最可怕的是那血還在不停的從妙香的下身流出來,一邊的小宮女早就吓壞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徳賢冷眼瞧着,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放在嘴邊飲了一口,然後搖着頭道,“這茶可太差了,佩才人,想不到你成了主子竟然就喝這種劣茶,還不如以前當丫環時喝的好呢,真是慘啊!”
“你!”妙香顫抖着說出這一個字,那血,還有腹墜的痛,她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什麽經血於積體内,根本就是騙人的,“你好狠!”她咬着牙擠出這三個字,痛還在不停的繼續,幾乎要暈厥過去。
徳賢輕笑着,搭着紅菱的手站了起來,“狠?原來佩才人現在才知道啊,可惜了,若是你早早知道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天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個結果!要怪隻能怪你太蠢!”
淚光在眼中一閃即逝,她不會在爲這種人流一滴眼淚,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