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是在她想到剛才宮女形容妙香的診狀後想到的,她心裏隐隐有一絲擔心,深怕真是那麽回事,所以才特意要求溫良玉保密。
溫良玉不解其這是何意,但礙着是徳賢之命,他還是點頭答應了,對于原因沒有多問,他不喜歡多說話,而這恰恰也是徳賢最欣賞的一點,這樣地人嘴巴一般都比較嚴。
随徳賢逶逶而行,不多時便到了永和宮外明瑟居外,這裏住的人少,皇上又不怎麽踏足,所以冷清的很,一個太監正在坐在門口打着盹,沒瞧見徳賢進來,沉香要過去叫醒他被徳賢制止,她繞過那人徑直入明瑟居。
裏面光線不甚亮,垂立的宮女見到徳賢進來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跪地請安,徳賢罷手讓她起來,瞧了身後的溫良玉一眼道,“你家主子呢?我聽說她病了,特地帶了太醫來給她看看!”
宮女畢恭畢敬地道,“回德賢昭儀娘娘,主子正在裏間躺着!”接着她引着徳賢一行人入了裏間,果見妙香正半阖着眼在床上躺着,瞧那氣色果是不怎麽樣。
徳賢神色一凜,露出幾許怒意,但随即消失在笑容後面,她走近幾步道,“佩才人,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你瞧,我連太醫也帶來了!”
一聽她的聲音,原本顯得有些病徉徉的妙香立時睜大了眼,仿佛是瞧見什麽洪水猛獸一樣,揪緊了被子戒備道,“你來幹什麽?”
沉香和溫良玉均皺了眉,對妙香如此不知禮的行爲不滿,反觀徳賢卻是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走到床邊坐下和顔悅色地道,“妙香妹妹,你這是做什麽,我這做姐姐地來看看你,有什麽不對嗎?”
妙香不屑地道,“你恨我恨的要死,還會有那麽好心嗎?”
“瞧你說的這是哪裏話,不管怎麽說咱們都是一起長大地不是嗎,你瞧,我連太醫都帶來了,溫太醫的醫術可是一等地好,你不會連她也信不過吧?”說着她轉頭對溫良玉道,“溫太醫,那麽就請你爲佩才人瞧瞧吧,有什麽病可得早些醫才行!”
妙香雖不信徳賢地話,但溫良玉她卻是認識的也知道一些,在溫良玉爲其診脈地時候并沒有躲閃,溫良玉越是搭脈,眉頭就擰的越緊,其實這脈并不難搭,他早就明了,教他爲難的是另一件事,而他也終于明白了剛才爲什麽徳賢叫他不要說實話,隻怕她就是猜到了這事。
“溫太醫,我到底怎麽樣?”妙香見他久久不語,不由着了急,以爲自己得了什麽不好的病,顧不得他是徳賢帶來的張口問道。
溫良玉收回手以及妙香腕上的錦帕,沉思了一會道,“佩才人别慌,隻是一般的小病,待微臣開幾副藥就沒事了。”他說的有些猶豫,似是一邊想一邊說。
“那到底是什麽病?”
溫良玉飛快地看了徳賢一眼,眼中傳遞着一絲信息,徳賢心中一震,又看到放在床邊的痰盂,心裏有些明白了,她接過話對妙香道,“既然太醫都說沒事了,你就放寬了心,等會讓太醫煎好藥送過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啊,皇上那邊還需要你服侍呢!”
這近一個月來太宗幾乎沒再召寝過妙香,徳賢這話擺明是正話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