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甯妃可就急了,不時找貞昭容商量,她深怕這事是太宗授意的,他是要将執印之權交還給皇後,若真是這樣,那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就徹底完了。同時心中亦暗罵皇後,以前不插手,現在卻來與她争,真是煩心。
而貞昭容的意思是讓甯妃現在千萬不要放手,一定要在皇後真正形成羽翼之前将大權奪到手,甯妃對這話深以爲然,她在貞昭容的相助下,于諸事之上與皇後争着辦,而太宗對甯妃的舉動也沒有異議
他雖有讓皇後掌管後宮的意思,但畢竟對她還不是很放心,希望在諸妃中再尋一個人助皇後協理後宮,而甯妃無疑是最合适的人選,隻看她做的如何,是否能讓人滿意,所以太宗對甯妃所爲不僅不反對,還有樂見其成的意思。
兩邊明争暗鬥,随着太宗态度的轉變,皇後也不再事事畏縮,決意與甯妃争到底,而徳賢則樂得輕松,她與煙洛相互傳回家的信息都已經收到,兩邊家族都說會盡力調查,她們不能自己出宮,隻能等消息傳回來,另一重讓她挂心的就是哥哥長孫無忌的事,到現在都沒消息,連着婉柔也不知道如何了。
七月是荷花初開的季節,禦花園的蓮池裏,七月初就已有不少荷花在碧綠如圓盤的荷葉尖露出了嫩粉色的尖頭。
德賢仿佛在荷花叢中迷了路,那副情景就如詩中所述“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徳賢素來喜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地荷花。現在見其開得這般美麗,心情自然也有所好轉,正瞧着,忽聞樹影後有人在說話,本不想聽。
但她們的話中說到了妙香,不由讓她上了心,與随行在側的沉香一起選了個隐蔽了位置往樹後瞧去。
原來是妙香宮中地兩個宮女,聽了一陣徳賢總算明白了,她就說這陣子怎麽總沒見這位新晉的佩才人,原來是身子不舒服,不過由于皇上對其不是很看重,所以去請了幾次太醫都拖着沒來,與徳賢剛入宮那會兒差不多離。
見再聽下去也沒營養。徳賢便帶着沉香離開了那裏,一陣默行她突然回過頭來對沉香道,“你去把溫太醫請來!”
沉香應了聲沒有多問,疾行而去。徳賢在原地一陣冷笑,這個好妹妹病了她怎麽能不去看看呢。
否則也太對不起自己了。沒一會兒功夫溫太醫就急急趕來了,連藥箱也帶着。他來到徳賢面前來不及請安便道,“娘娘您哪裏不舒服?”
徳賢不由莞爾,“溫太醫别急,我沒事,好地很,是别人生病了,請不到太醫,所以我想讓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