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心裏話?”甯妃哪會這麽輕易就相信了去。
徳賢故做不解道,“徳賢所言自是句句屬實,怎麽甯妃姐姐認爲徳賢說的是假話嗎?”
“是不是假話你心裏清楚,我可聽說佩才人晉封那****在宮裏發了好大的火,不知這又是真是假?”甯妃顯然是故意的,她等徳賢說出前面這話後才将這得到的消息抖出來,目的就在于要徳賢不能自圓其說。
一直冷眼旁觀的恪昭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可不像甯妃以前的作風,她一直都是有什麽說什麽,心裏藏不住話的人,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有計較了。
徳賢倒沒想到甯妃會這麽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皇後想幫徳賢解圍,可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說,隻要在那裏暗自着急。
正自僵持之際,在徳賢身後的沉香突然走了出來,朝甯妃福了一福後不急不徐地道,“回甯妃娘娘,其實那日主子生氣非是因佩才人的事,而是奴婢手笨打碎了主子心愛的花瓶,所以才會惹主子生氣!”
她出來的太是時候了,一下子就解了徳賢的僵局,徳賢暗自舒了口氣,展顔朝皇後和甯妃等人道,“可不是嘛,皇上才賞下來的花瓶,轉眼就讓她給砸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怎麽?甯妃姐姐以爲我是因爲佩才人的事啊,那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說着她站起了身走到一直被晾在旁邊的妙香身邊,伸手去執妙香的手,妙香不知她想幹什麽,本能的縮了一下手,後來想到這是在皇後面前,隻好停住了回縮的手,徳賢眼波一轉,素手一翻,牢牢抓住了她的手來到殿中,笑顔如花地道,“其實我與妙香一向都好的很,雖名爲主仆但實爲姐妹,如今她得皇上垂青封爲才人,我可是真心爲她高興!”
說到這裏甯妃的臉已經開始發青了,但徳賢的話還沒說完,她轉頭對妙香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别叫什麽娘娘了,我癡長你一些你就叫我一聲姐姐吧!”
“我……”妙香被徳賢反常的表現吓了一大跳,若是她罵她一頓倒不奇怪,可現在表現的那麽要好,若不是徳賢眼神清朗,她都要以爲徳賢瘋了。
“怎麽?妹妹你不願意嗎?還是不肯原諒姐姐我啊?”徳賢一邊說一邊加重了手中的勁道,直到妙香吃痛皺眉才緩緩松開。
“對呀,佩才人,你要是對德賢昭儀有什麽意思,趁着皇後還有咱們幾個都在,不妨說出來聽聽!”這次說話的是恪昭容,她的聲音軟軟的極好聽。
不論是皇後還是甯妃都點頭應合,不過兩人的心思可不一,至于貞昭容則一直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既不應聲也不插嘴。
而這一捏終于讓妙香回過神來,她從來沒有怕過徳賢,即使當初決意背叛的時候,可是這一刻她看着笑容滿面的徳賢卻覺得她好可怕,明明心裏恨的要死,面上卻還是一副好相與的模樣。
這樣的徳賢是她所不認識的,同樣的她也不知道,這樣的徳賢恰恰就是被她逼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