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這樣想的,好了,你早些休息,不要太累了,朕忙完這一陣就抽時間來陪你啊!”
見他如此說,徳賢也不再堅持,點頭應下,太宗在她臉上輕烙下一個唇印後轉身離去。
“恭送皇上!”徳賢在後面目送其離去,在看到他步出宮門後方起身,臉上的笑意亦慢慢隐去,恢複成慣有的淡定模樣。
太宗,你說不知該如何對我,其實我又何嘗知道該如何對你,用計,讓我覺得對不起你的真心以待,用真,卻又無法讓我周全自保,我雖是你枕邊人,可說到底,我們終究不是真正的夫妻,反而正像是君臣!
幽幽的歎息聲,從她的菱唇中逸出,回蕩在這座她已經住了兩年的宮殿――掖庭宮,千重榮華,萬重宮阙,可實際上這都不是她要的!
翌日一早,煙洛不放心徳賢再加上她宮中也沒什麽事,就又過來看她,徳賢一邊喝着冰糖梨粥,一邊将臨夜太宗與她說的話複述給煙洛聽,當然一些私密的話就隐下不說了。
“照你這麽說,皇上對妙香根本就沒什麽意思喽?最多隻是一時興起?”煙洛聽完之後,總結出這些個話。
徳賢舀了一口粥放在嘴邊吹着,悠閑地道,“聽皇上的口吻,十有八九就是這樣,隻可笑妙香這小蹄子還以爲得了一夜恩寵,便可成龍成鳳,真是一些自知之明都沒有。
煙洛笑道,“這對你來說可是件好事呢,皇上封她爲才人,隻是因爲臨幸了她,可看皇上的意思,她根本沒有再晉封的可能,這樣一來,你對付起來可就容易多了!”
“那可不一定,萬一她要是有了龍種,皇上必定會再封,說不定哪一天就真能與我平起平坐了呢!”徳賢望着勺子中的熱粥,遲遲不見她送進口中。
煙洛握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勺子送到嘴邊,然後道,“還不快吃,你再瞧也瞧不出朵花來,至于龍種這事,我覺得不太可能,你想啊,你我幾人皇上都臨幸多回了也不見有,她這才一回,怎麽會這麽巧,你太多慮了!”
“但願吧!”徳賢苦笑着道,再美味的東西她現在吃着也沒什麽味道。
“對了,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徳賢望着碗中還剩着的小半碗粥,怎麽着也不想喝了,便讓沉香進來收拾了,待其出去後方回過臉來道,“你是說妙香?”
“是啊,難道你準備放過她?”煙洛道。
“呵,不急,你上次不是說妙香身後極有可能隐着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大黑手嗎,咱們何不尋機将這條大魚給釣出來,否則隻釣一條小魚也太沒意思了!”
徳賢閑閑地說着,經過昨夜一夜的思考,她弄清楚了一件事,就是必須要忍,隻要忍得住的人才能得到更大的回報。
這個煙洛倒不是沒想過,可是這條大魚有這麽容易釣嗎?徳賢對她的疑問笑道,“難釣不等于釣不上來,隻要讓咱們尋着了機會,總能釣上的,所以現在妙香還不能除,我估計這個人一定還在侍機而動,她既然幫妙香登上了才人之位,肯定還會有後續動作,咱們就靜觀其變,然後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