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洛笑了一陣忽又不無擔心地道,“那皇上那邊你準備怎麽辦?”
徳賢閉了眼搖搖頭沉聲道,“姐姐你說錯了,不是我準備怎麽辦,而是皇上準備怎麽辦,那丫頭是我宮裏的人,皇上如今收了她怎麽着也會來給我一個交待,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這個交待,若不出意外夜晚或是明晚皇上就該有所表示了!”
除非皇上根本不在乎她!
最後這句話徳賢沒有說出口,因爲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太宗心中對她到底在不在首,到底有多在乎,爲什麽她總覺得太宗的心好難捉摸,她感覺抓到了一點,可下一刻又離的更遠,是不是皇帝都是這樣?
煙洛一時間也沒更好的主意,隻能點頭同意,一旁屏兒突然想到一個事兒,不甚确定地道,“你們說皇上會不會真的喜歡她?”
煙洛聽了不以爲意地道,“皇上對她最多也就是圖個一時的新鮮罷了,哪會真的喜歡,她有這個資格與本錢嗎?
論相貌,論才學,論人品有哪一樣能被皇上瞧入眼的,說到真喜歡這個詞,恐怕隻有你賢姐姐才擔得起!”說到這裏,她眼眸帶笑地瞥了徳賢一眼。
徳賢掩唇輕笑道,“好好的怎麽将話題扯到我身上來了,皇上喜歡誰多點那是他的事,又不是咱們能左右得了的,難不成姐姐你吃我的醋了?”她語帶打趣地說着。
煙洛被她這麽一說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嗔道,“瞎說,我有那麽小氣嗎,想讓我吃你的醋,美的你!”她輕輕地捏了下徳賢的鼻子,算是對她的懲罰了。
幾人嬉鬧了一陣言歸正傳,對屏兒提出的疑問,雖然煙洛說不可能,可徳賢還是有些堵心,萬一要是真的呢,難道真任由一個小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嗎?
想到這裏徳賢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将茶盞震的一陣輕晃,水濺出來好幾滴。
“你這是做什麽?”煙洛趕緊抓起她微紅的掌心輕揉着,“爲了這麽一個沒良心的奴才弄疼自己根本不值得,快些消消氣啊!”說着用眼示意屏兒,讓她幫着開解徳賢。
屏兒會意地道,“是啊,賢姐姐,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保重自己,這樣才有力氣和她鬥法,而且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她是從宮女升上來的,按着宮裏的規矩隻能逐級晉升,而且一般都隻到庶妃爲止,這樣一來她還是在你之下!”
見徳賢神色緩和了點,她加緊說道,“再者,賢姐姐你想,妙香一心想着飛上枝頭當鳳凰,想與你平起平坐,可到頭來她見了你還是要乖乖行禮,你說她心裏會是什麽滋味,隻怕是嘔的慌,而你牢牢壓着她,還怕沒機會整她,将她欠你的東西拿回來嗎?”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徳賢雖然努力保持清明,但她畢竟已是入局之人,有些事看的沒有别人來得清,而今聽得屏兒開解方明了過來,逐展了顔道,“還是屏妹妹你聰明,是我太急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