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吩咐了她們,外面就有太監高聲道,“皇上駕到!”
皇上今兒個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心中疑着,卻不敢怠慢,肅整了衣容出宮接駕,果見太宗大步而來。
後面跟着一衆宮人,寶藍色的袍子,邊緣滾着暗金的帶子,猶襯得他尊貴非凡,與在神龍殿時判若兩人。
“臣妾恭迎皇上!”欠身彎腰,未及觸地便被太宗拉了起來,欣賞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徳賢含笑擡眸牽着他的手往屋中走去,邊道,“皇上今天怎麽來的這般早?”
“今天下了朝看沒什麽事,就早點過來了,而且朕也有事要和你說!”太宗進殿在鋪着錦墊的椅子上坐下,徳賢甚少焚香,卻喜在房中放幾束花,淡雅的花香似有若無,卻又無時無刻不充盈于鼻間。
“不知皇上所爲何事?”徳賢接過妙玉遞來的茶親手奉與太宗,官窯燒就的瓷盞細白無瑕,幾可與玉比拟。
茶盞剛一揭開就聞到一股泌鼻的香味,裏面飄浮着幾片碧生生的茶葉,熱氣如煙在兩人間袅袅,太宗飲了一口含笑道,“你不妨猜猜,總之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徳賢低頭想了一會兒,搖首道,“皇上一些提示都不給,臣妾怎生猜得出,還是請皇上明示吧!”
太宗緩然一笑,伸出了手,陪側在邊的福海立刻知機将手中的小盒放在他手上,然後和其他人一并退了出來,這下殿中隻剩下他與徳賢二人。
徳賢不知其打得是何主意,隻好措手站着,眼中是一片不解。
太宗并不忙着打開盒子,而是先拂開徳賢額前的碎發看了看那淡得幾乎不見的傷痕,暖和的手帶着與女子不一樣的感覺,徳賢不自在的别過臉,太宗那樣專注的眼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太宗并不忙着打開盒子,而是先拂開徳賢額前的碎發看了看那淡得幾乎不見的傷痕,暖和的手帶着與女子不一樣的感覺,徳賢不自在的别過臉,太宗那樣專注的眼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溫太醫的醫術果然不錯,竟能将這疤淡到如此地步!”看了半晌太宗滿意的收回手,随即掂掂另一隻手上的盒子笑言,“看來朕準備的東西是用不上了!”
“皇上這裏面到底是什麽?”徳賢好奇地打量着那個不起眼的小盒子,太宗也不答,拉過徳賢的手将之放上道,“你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徳賢依言打開,裏面乃是用黑絨墊着,如絲的黑光潤澤無比,随着盒蓋的慢慢開啓,突然一抹亮光在黑絨中閃亮,出現在她眼前,如黑夜中冉冉升起的星辰之光。
凝神細看,隻看黑絨的盒中放着一對彎月形狀的花钿,點綴着無數細如沙粒,燦若明珠的晶石,雖然顆粒很小,但每一小顆都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茫,一看就知非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