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菱知他說的都是實情,逐不再爲難于他,“既是這樣調人的事就算了,不過你在那幾個即将調去掖庭宮的奴才身上用用心,看能不能收爲已用,告訴他們,隻要做的好,我是不會虧待了他們的。”
他全彎腰恭聲應道,“奴才遵命,一定會盡力爲主子辦事!”
美菱很滿意他的态度,微微轉身指着桌上的小盒子道,“這些東西你拿着,是主子賞你的,隻要你做的好,以後還有你的好處。”
趙福有些受寵若驚,先是恭恭敬敬得謝了後方敢去拿那盒子,入手沉甸甸的,裏面裝得肯定是金銀财物,這位主子雖說心狠手辣,可是賞起東西來真大方,就這些日子他得的比以往幾年都要多。
想到這兒他又有了想法,“主子,奴才有件事想求您!”他小心地道。
“什麽事說吧!”美菱在椅子上坐下,手在腳上敲了幾下,站的太久腳都有些酸了。
趙福知機上前跪地替美菱捶着腿,力度輕重合适,美菱舒服的閉上了眼,見其心情似乎不錯,趙福大着膽子道,“主子,能不能把奴才調回來服侍您?奴才在宮闱局裏雖說混着差事當,可那邊的總管和副總管老是把奴才喝來呼去,哪有主子您這麽照顧奴才啊!”
他說着做出一副受氣的表情,還不是拿眼瞅瞅美菱,看她有沒有不高興。
美菱臉上的輕松之色漸漸褪去,唇亦抿起,趙福眼見着不好,未等她開口,先自行伏地請罪,“奴才該死,奴才不該置疑主子的安排,奴才該死!”
看美菱還是沒有說話,他又打起自己的耳刮子來。
“罷了!”等他打了七八下的時候,美菱終于出聲了,眼也一并睜開,瞥了一眼趙福有些腫起的臉,然後打量着自己手上的和田玉镯緩緩道,“我把你安排在宮闱局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在那邊接觸的人多,聽到的消息也靈通,我要你辦事也方便些,再者我身邊已有一個趙合了,再多你一個也不見得能起多大作用。”
聽着美菱的話,趙福細細一琢磨,還真是那麽回事,趕緊陪上笑道,“奴才愚昧,未能理解主子的一片苦心,奴才該死。”
美菱點了點頭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趙福道,“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層意思在裏面,你以前畢竟是服侍先皇後的,這件事許多人都是瞧在眼裏的,先皇後死了沒多久,若我現在就把你調到身邊來,難免惹人嫌疑,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韋皇貴妃死了,但宮裏不見得就會比以前太平多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趙合與你一個在明裏一個在暗裏,一同爲我辦事!”
“主子英明,奴才以後一定在宮闱局好生爲主子辦差!就算那裏的人怎麽給奴才臉色看,奴才也決無怨言!”趙福順着她的意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