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賢趕緊扶住了,嗔怪道,“這是做什麽,咱們姐妹還需要行這虛禮嗎,你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屏兒赦然一笑道,“禮不可廢,姐姐剛剛晉位,做妹妹的第一次來見你總是要行一下禮的,可不是妹妹和你見外,姐姐千萬别氣。”
“就暫且饒過你這一回吧!”徳賢這才轉嗔爲笑,拍拍屏兒的手,随後走至煙洛身邊,輕輕地叫了聲,“姐姐!”有笑亦有淚,半年未見,再見卻是格外的親切。
煙洛含淚搖首道,“不用說了,你想說的我都知道,做了這麽多年的姐妹,我豈會不明白你的意思。”
接着她歎了口氣接下道,“盼了這麽久總算讓我盼到你隆恩在身的日子了,賢兒,可知道,當我得知你受封的消息時,比我自己當日受封時還要高興幾分!”
“知道,賢兒都知道!”徳賢使勁的點着頭,想把眼淚逼住,及至眼睛沒那麽酸楚的時候她才發現大家都還站着,趕緊道,“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姐姐你也坐!”
徳賢将着她們一個個坐下,這時紅菱端了四盞香茶來,分别奉與幾人。四人圍着桌子坐定,屏兒剛一坐下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待問其爲何發笑時,屏兒帶着幾分捉狹的笑容道,“我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古人有‘散衣迎客’一說,不想今日來到這裏卻在姐姐這裏見到了‘赤足迎客’。”
經她這麽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下面,果見徳賢裙擺下露出一雙瑩潤的赤足,以及那十個小巧可愛的腳趾頭。
幾人齊齊笑了起來,徳賢被她們這麽一說一笑搞的面紅耳赤,羞意無限,連忙縮了腳在裙擺裏,不肯再露出來,直到紅菱忍着笑将鞋拿來予她穿好,才算稍去了些羞意。
她不依地朝屏兒呸道,“就你眼尖嘴貧,半年沒見,學壞了不少,居然取笑起我來了,也不知誰把你教壞的,要讓我知道絕不輕饒了去。”
在一陣笑鬧過後終于靜了下來,屏兒這才注意到自進來後美菱就一直沒說過話,不由用手臂捅了她一下道,“淨姐姐,你怎麽不說話呀,你平日裏不是最愛說說笑笑了嗎?”
經她一提醒,煙洛和徳賢才感覺到美菱今日确實安靜的有些過份呢。
美菱被她一捅震驚過來,望着徳賢擺出一副傷腦筋的模樣道,“我是在想啊,姐姐這個宛字指的是什麽呢?洛姐姐的容是指她的美貌,我的淨是指我的性格。”
她一邊說一邊掰着手指,“那姐姐這個德賢指的是什麽呢?還有啊,賢姐姐是德賢昭儀了,那我以後是繼續叫她賢姐姐還是叫她德賢姐姐呢?”
聽到她想的是這些個小問題,徳賢笑着搖頭,在她看來美菱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單純的可愛,她伸指輕戳着美菱的小腦袋道,“你愛怎麽叫就怎麽叫,總之我還是你姐姐就行了,至于這個德賢是什麽意思,你還是去問皇上吧,他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