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想到這裏心有不忍,正欲再勸,卻被看穿了他心思的徳賢打斷道,“福公公,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更知道這一去有可能會送命,但我今天一定要見皇上,不論結果如何我都要見皇上一面,求你讓我進去行嗎?”
徳賢原也未曾想到福海會守在這裏,她本還想蒙混進去呢。
瞧她态度如此堅決,顯然心中早有了打算,可就算如此,福海還是不能讓她進去,因爲太宗早說過不許任何人進去。
正當一個哀求,一個爲難時,一個溫和沉穩的聲音插了進來,“讓她進去吧!”
“太後?”看到來人,福海與徳賢齊齊驚呼出聲,不錯,來者正是窦太後。
“奴才福海給太後請安,太後萬福!”福海回過神來趕緊捋袖請安。
“起來吧!”窦太後說着,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徳賢身上,也許是太久未見太後,徳賢一時竟忘了請安,猶自站在原地,窦太後原就與徳賢比較投緣,對她一時的失禮并未怪罪。
一陣打量後,窦太後收回搭在莫然臂上的手,撫上徳賢細嫩白皙的臉頰,冰涼的指甲與溫潤的手指一并在她臉上撫過,如羽毛一般輕柔,還有些微的癢,“你似乎比以膽更漂亮了,看來這半年的禁足并沒有白過,哀家原先還擔心你會一蹶不振呢!”
一陣打量後,窦太後收回搭在莫然臂上的手,撫上徳賢細嫩白皙的臉頰,冰涼的指甲與溫潤的手指一并在她臉上撫過,如羽毛一般輕柔,還有些微的癢,“你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看來這半年的禁足并沒有白過,學會了很多,哀家原先還擔心你會一蹶不振再無争勝之心,現在看來是多慮了,你沒有讓哀家失望!”
一句話,僅憑這一句話徳賢就知道太後已經看穿了她心中的一切,不過她并不害怕,太後待她一向都是很好的。
“太後,以前是賢兒糊塗,不過以後不會了!”她如是說着。
窦太後很高興看到徳賢而今的轉變,這才是她要的樣子,她點點頭道,“哀家相信你!”
能讓窦太後太後說一聲相信,并不是件簡單的事。
“讓她進去!”她再一次對福海說着。
“可皇上那兒……”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太後,不論哪一個他都不敢得罪。
窦太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皇上怪罪下來有哀家擔着,不會要你腦袋的!”
太後既然發了這樣的話,福海再不敢阻攔,側身讓開了路,讓徳賢進去。
朱紅色的宮門在她手下緩緩打開,發出“吱呀”的輕響,裏面所有的門窗都關得緊緊的,昏暗的光線讓人瞧不清裏面的一切。
徳賢等眼睛适應些後,才拭探着往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