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壽子接下去道,“嗯,主子說得對,我們應該更好的活着才對得起九泉之下的錦梅!”
小全子不懂得該怎麽表達心裏的意思,隻是一個勁的點着頭。
徳賢透過朦胧的眼将四張臉一一映入心間,良久才重笑起來,“好了,都别哭了,妙玉你去準備熱水讓我洗澡,還有小壽子,你跑一趟禦膳房命他們熬一碗姜湯,另外再拿些清粥小菜來。”
吃飽了才有力氣應付可能會發生的事,她清楚太宗這一次雖不會殺她,卻不會就這麽輕饒了去,處罰的旨意随時會下來,若等那時再去禦膳房可沒現在方便了。
淋了一夜,若不喝碗姜湯驅驅寒定會染上風寒的,而她,絕不可再生病!
果然,旨意第二天一早就下來了,跪聽着從傳旨太監口中說出來的聖旨,聽完後,徳賢神色平靜地叩首謝恩。
僅僅隻是降爲才人禁足而不是貶至爲奴,可不就是天大的恩惠嗎?
才人而已,以前又不是沒當過!徳賢笑着勾了勾嘴唇,這也就表示自己有更大的機會翻身。
她這不合常理的笑瞧在傳太監的眼中卻誤會了,以爲她是瘋了,他同情地搖搖頭走了!
随着宮門的關閉,徳賢在裏面開始了長達半年的禁閉生活,這半年裏她沒有踏出掖庭宮一步。
也沒有人被允許踏入掖庭宮,所有的消息都是下人們告訴徳賢的,幸而禁足的隻是她一人!
禁足的當天,徳賢将自己單獨關在房中,不許任何人進去,隻見她坐在桌前,拿筆在紙上一下下繪着什麽,等她描繪全後,才看到紙上畫的分明就是當晚觀星台上徳賢被推時的情景,這是她憑自己記憶繪就的,意在找出當晚推自己的那個人。
由于當時場面過于混亂,所以記得不是太清楚,根據畫上所顯,南陽在她前面,太宗在另一邊吩咐人辦事,顯然不可能。
除下的就隻有皇後、韋貴妃、燕妃、淑妃、陰妃、甯昭容、楊婕妤、美菱、煙洛、屏兒十人。
若照着徳賢以往的性子一定會先排除美菱等三人,可如今她卻選擇将她們放在一起進行一個個的排除,不願漏下一絲的線索。
圖上隻有徳賢自己的臉畫出來了,其餘的都沒有畫,因爲她無法确定諸人所站的位置,經過好一會兒的思索。
她記起皇後與韋貴妃當時是一并站在自己左側的,不可能推到她的,所以這兩個人的嫌疑先去掉了。
燕妃與淑妃無寵又無子,即使沒了南陽也輪不到她們,所以嫌疑甚小,這樣一來就剩下六個人了。
陰妃,根據以前的接觸,她應該很仇視南陽才對,想着在圖上陰妃的名字處畫了一個紅圈。
甯昭容,她的兒子是二王子,也是正妃中第一個誕下王子的人,雖平日瞧不出什麽樣來,但爲了兒子難保她不會铤而走險,又是一個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