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癡傻的問題,偏讓太宗動容,“因爲菱兒是朕的淨昭儀啊,以後朕會待你更加的好,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朕便再許你一個願望,隻要朕能做的一定答允!”
美菱輕絞手指,顯是在考慮,隔了一陣她才不好意思地紅臉道,“臣妾想父親和娘了,皇上能不能讓臣妾見見他們?”
她如小鹿般的大眼睛閃着渴求的光芒,太宗想也不想就同意了,“這有何難,明日朕就宣禮部侍郎王世允和他夫人進宮與你相聚,并許他們在宮中用完午膳再走!”
“謝皇上!”美菱欣喜若狂地拜下去,未等她雙膝及地就被太宗拉了起來,諸多女子的目光都集中在美菱身上,那般的灼熱刺人,偏又叫人享受的緊!
也是從這一日起,王美菱的榮耀開始逐漸走向一個鼎盛!
踏着稀疏的月色,徳賢離席走入旁邊一個小閣中,美菱這裏她曾來過好幾次,知道這是一個供人小憩的地方,不想竟看到蕭美人也在裏面。
蕭美人看她進來倒沒怎麽吃驚,晃着她一直拿在手裏的酒杯彎唇道,“長孫美人,我們又見面了!”婉轉如昔的聲調,如是相識經年的老友。
“是啊,隻是娘娘您會來,真出乎我的意料!”可不是,向來避世的蕭美人竟會主動來此,确不像她往日的行事。
“這世間出乎意料的事多了,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料準所有事,不是嗎?”蕭美人側手慢慢地将酒傾倒在牆邊一盆合歡花中,她的眼睛閃着徳賢從不曾見過的亮,隻聽她繼續說道,“長孫美人,你知道嗎,那天我在冷宮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真以爲是看見了曾經的妙語,你們都是那般有靈氣女子,又都聰慧得叫人心疼,更同樣的……”
她把杯放在一旁,回身直視着徳賢的雙眼道,“你們都深愛着皇上!”
“她……愛皇上?”再一次提起被囚于冷宮的妙語,徳賢隻覺疑惑更甚,當年太宗、婉月、妙語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樣的事。
“若不愛,她就不會瘋了,冷宮禁锢的不過是身體,情禁锢的卻是人心,瘋了比不瘋好,這也是當年我爲什麽不讓太醫爲妙語治瘋病的原因!長孫美人,發生在妙語身上的悲劇,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再度重演,你應該得到與你付出相應的一切!寄托在我與妙語身上未完的夢,我希望在你身上繼續下去,現在你明白我來的目的了嗎?”
蕭美人慢慢地說着,她的表情似在某個程度上凝固的,永遠沒有大喜大悲的起伏。
“恩”徳賢點頭。
“避了這麽久,我也該重新站起來,拿回皇上曾經欠我的東西。”蕭美人說着将虛掩的門打開一個小縫,将外面杯酒相交的情景映在眼裏,“你覺得陰妃美嗎?”
徳賢點着頭,那位從草原出來的公主,美貌即使比之南陽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