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绡更是抖如篩糠,不等太宗怪罪自己先跪在地上,并左右開弓打着自己的嘴,一邊還不停地說着,“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眼見玉碎無回,韋貴妃驚呼一聲險些在椅子上昏厥過去,太宗的心情也是一下子由晴轉了陰,面色陰沉地拾起地上那再難拼起的碎玉氣奔湧而上。
他抄起桌上還剛斟了酒還點滴未動的杯子劈頭蓋臉地扔了過去,可憐綠绡根本不敢躲,任由玉杯砸在臉上,即使痛也隻能忍着。
“沒用的奴才,連個東西都拿不穩還留你在宮中有何用!”太宗的這句話讓原本就瑟瑟發抖的綠绡更加害怕,求救的目光望向韋貴妃。
太宗眼見着心煩,對福海道,“去,把這個壞事的奴才關入暗事,記得,不許給飯吃也不許給水喝,七日光陰過後再看她死了沒。
眼看着太宗已判了綠绡死罪,韋貴妃不得不出面求情,綠绡畢竟跟了她多年,當下她撐起還有些暈眩的身子跪在太宗面前。
哀求道,“皇上容禀,綠绡她雖有罪,但罪不緻死,她并非有心爲之,此番玉碎,似是天意,也許是因爲臣妾福薄不應享有如此珍品!再說綠绡她服侍臣妾多年,離了她臣妾還真不太方便,所以臣妾鬥膽請皇上饒其一命!”
韋貴妃落淚的樣子猶如雨中杏花,點眯珠淚瞧得人心疼不已。
蕭美人靜靜地看着發生的一切,酒杯執在手裏,舉在唇邊,淺淺地抿着。
她身側的陰妃則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往口中灌着酒,倒酒的宮女快跟不上她喝的速度了,陰妃嫌其手腳慢,幹脆搶過酒壺自倒自喝,酒再清淡也禁不起她這般個喝法,一壺見底的時候她眼中已有了幾成醉意。
韋貴妃這般柔弱的樣子太宗自是見不得,攙起她道,“既然你說饒她命就饒了罷,但不許再說那樣護短,你是朕的愛妃,皇十子李慎的娘,福氣不知有多好,别人羨慕還來不及呢,什麽福薄,玉碎不過是個意外,改天朕再重新尋一塊來賞你不就行了,但不許再哭了啊!
這時旁邊的南陽說話了,“皇上也不必改天了,玉如意我那兒還有一塊,恰巧今日也帶在身邊,就轉送了妹妹罷,就當是我替皇上送的!”說罷就要取出來。
韋貴妃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道,“這怎麽行,那是姐姐的心愛之物,妹妹怎麽能奪人所愛呢!”
太宗毫不猶豫,按住南陽取物的手道,“韋貴妃說的不錯,那是朕贈予你的豈能轉送他人!”
這‘他人’二個一說出來,韋貴妃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旋即又恢複了正常,快得似沒出現過一樣。
南陽佯裝不高興地道,“臣妾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皇上賞的,既然皇上賞給了臣妾那就是臣妾的東西了,難道臣妾連送人的權利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