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信口胡謅着,一邊趁磕頭的時候,透過臂彎悄悄打量後面的情形。
果然這麽一鬧,守門的四個侍衛都被他吸引過來聚集在四周,門口處竟然無一人把守,他在這裏拉住徳賢胡說了這麽久,爲的就是等這個時機。
當下,他使勁地推了一把徳賢,然後趁他們幾個手忙腳亂,無瑕他顧之機,整個人快速的往門口竄去,在他的設想中,等那幾個侍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已沖出玄武門了。
然事實卻大相庭徑,幾乎就是在他竄出的同時,那幾個侍衛就同時動了,将他逮了個正着。
扶着妙玉的手徳賢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撣着衣上沾的灰塵,望着叫小冬子太監,徳賢的眉角露出幾分不屑。
那名叫許羅的侍衛沖徳賢感激地道,“多謝長孫美人和妙香姑娘的提醒,否則就讓這狗厮給趁亂逃跑了。”
原來剛才徳賢是讓妙香去提醒那些侍衛,讓他們小心注意小冬子的動靜,正因如此,他們才能在第一時間将其重新拿下。
小冬子這才知曉是怎的一回事,見是徳賢斷了自己的生路,他憤慨不已,決定來個弄假成真。
不管自己會如何,定要将徳賢也拖下水,他又哭着道,“長孫主子,奴才知錯了,不該冒犯您,求您大人大量救奴才一回吧!”
被他又哭又鬧的樣子吵得心煩的許羅,走上去就給了他兩嘴巴子,想讓他老實些,許羅是練武之人,下手自是極重,小冬子被他打的嘴角開裂,腫得老高。
哪知他自知必死,早已抛了恐懼心,隻一心一意想将絕了他生路的徳賢拖下水來,所以口中依然不依不饒地将污水往徳賢身上潑,也不管有用沒用。
他這樣不住的叫喊讓那些侍衛犯了難,不知該如何處置是好,他們甚至在想,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皇上,妙玉她們更是急得不行,不知要如何才能堵上那個臭嘴。
然徳賢卻還跟沒事人似的,不急也不惱,她淡淡地看了夏日一眼道,“既然你說你忠心于我,所有的一切又都是依我吩咐去做的,那爲何我在華清宮從未見過你?”
趙安苦着臉哭道,“長孫主子,您可不能這樣啊,想當初奴才在還沒去奉先殿前,可是日日在華清宮服侍您,您怎麽會不認識奴才呢?”
聽到這裏,徳賢無聲地笑了,妙玉妙香也舒展了愁結的眉頭,隻有那些侍衛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妙香得了徳賢的允許代爲解釋道,“我家小姐乃是居于掖庭宮中,剛才小姐故意說成華清宮,爲的就是讓這小賊自己露出馬腳,若是這小賊真得認識我家小姐,怎會不知其中錯誤,可見适才的一切純屬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