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都沒有!徳賢氣惱地将書冊摔在地上,明明在的東西,何以會找不到出現的痕迹。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線索眼瞅着就要斷了,徳賢豈能不惱。
正所謂關心則亂,徳賢現在大抵就是這種情況,溫良玉一言不發的撿起書冊,準備将其放回原處,卻在合攏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再一細看果然是有古怪。
他将這翻開的書冊再次遞到徳賢面前,“長孫美人請看這兩張書頁間可有不對?”
不對勁?徳賢被他說的不甚明白,低頭去看,這一下立刻被他發現了問題,原來在七月十一至七月十三之間有被撕過的痕迹,也就是說,有人怕裏面記載的東西被人看到所以偷偷撕走了,而這,極有可能就是記載五菱紅花的那一次!
能這麽做的就隻有太醫,隻要将他們招來一審就什麽事都清楚了,這個看起來頗爲誘人的想法剛浮上腦子就被徳賢給否決了。
且不說太醫院十來個太醫誰都有可能,而且這種事誰會主動承認,再說她現在是一點證據都沒有。看來此事還是要再想想才行。
徳賢朝溫良玉道了聲謝,黯然走出了太醫院,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三天,她隻有三天的時間來查這件事。
穿過蓮花門,再走幾步就進了西宮的範圍,正想的入神,一個人影從斜裏走出來攔住了徳賢的去路,“長孫美人留步,我家主子命奴才來請長孫美人去宮中一叙。”
日近黃昏,不知哪裏着了驚,大明宮的烏鴉撲扇着翅膀飛起,迎向夕陽下的古樹,七月的風何以竟透着幾分寒意!
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一個幽靈般的影出現在那裏,随即又無聲地離開!
太極宮裏。
韋貴妃與燕妃同坐在紫檀木桌前,桌上放着幾盆時令水果,俱是新鮮無比。
韋貴妃徐徐剝着一粒葡萄,全然不受對面一直絮絮抱怨個不停的燕妃影響,剝靜皮後遞到燕妃跟前,“來,嘗嘗這快馬加鞭從西域運來的葡萄,現在可是新鮮着呢,要是過了今天就沒那麽好吃了。”
燕妃也确實說得有些口幹,便接過來放進嘴裏咬了幾下,随即皺着眉将籽吐在一隻空的果盆裏,“有些酸!”
韋貴妃笑笑,命綠绡端了水來淨手,“隻怕不是葡萄酸,而是妹妹你的心酸吧!”
真是想不到,在衆人眼中一直懦弱怕事,且又是姓窦氏的燕妃居然會和韋貴妃走得比較近,與和她有着宗親關系的皇後、陰妃,還有淑妃等人卻行同陌路。
“其實這也沒什麽,太後喜歡誰多一點,寵誰多一點,又有什麽關系,說到底,你們才是一家子啊!”
韋貴妃伸着手讓綠绡拿軟巾布擦幹手上的水,臉上挂着盈盈的笑意,心中卻不以爲然。
她素來瞧不起燕妃那沒膽又沒本事的蠢樣,要不是看在她還有些利用價值的份上,她才懶得應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