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姑娘額頭發黑。恐怕不是吉兆啊。”
“啊?”我剛才想了大叔要說的一萬種話語,沒想到是這一句,我是不信這些的。但是說出來。我心裏又有疙瘩。于是道,“大叔,怎麽講啊?”
車夫隻是微微的搖搖頭,道,“我也不好說,具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别讓邪氣如體。總而言之,姑娘小心一點。”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似是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仿佛我馬上就要進了魔窟一般。縱使是我不信這些,但是被人這樣的說出來,我心中很不舒服。
于是我再次的上前一步,扯着車夫的很多補丁的衣衫,道,“大叔,可有化解之法?”
車夫似是怔了一下,再次的凝視我的眼眸道,“我也沒有什麽化解之法。隻是你記住在充滿邪氣的地方任何人叫你的名字,你都不要答應。你若是答應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救了你。”
“哦?”我微微的點點頭,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的車夫,想着曾經姐姐在那個狐狸洞的事情。也很邪乎。那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因爲我是從那裏穿越來的,看好了之後,我想知道我如何可以穿越回去。
車夫再次的看了一眼四周,此時正是秋天,樹木凋零之時。曾經的漫山的蒼翠,已經變成了滿眼的荒涼景象。
偶爾一聲烏鴉飛過。更顯得這裏的詭異和神秘。
車夫那核桃皮一樣的臉龐,此時幾乎是凝成了一個團了,微微的擡頭看着天空,道,“姑娘,這裏前不靠村後不靠店的。不知道姑娘爲何在這裏下車。”
他的一番話語,我忽而記起了電視劇裏的很多的妖狐鬼怪,都是住在荒山野嶺的。莫不是他也誤以爲我是妖怪?
我隻得再次的道,“大叔,小女來自巫山村。那個出口不好找,外人也進不去的。”
那個人滄桑的臉上微微的浮出一絲的笑容,那點朱砂痣更顯妖冶,道,“不瞞姑娘,在下的先祖曾經和巫山村的巫祖有些交情。當年在下曾經憑着那隻五色鳥進入巫山村而得知天下的形式。從此棄甲歸田,過着田園的生活。”
我此時才猛然間記起,他便是那時我在穿越之後第一次醒來見到的那個騎馬的黑衣人。是他問了奶奶當年的天下的形式。也是救我們回去的人。
其實,他還是我們的救命之恩。當年就是他在狐狸洞的下面救了跳崖的小姐,也就是穿越後的我和姐姐。
我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此時細看下去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車夫。我疑惑道,“落顔好像記得在哪裏見過前輩。或者和前輩有一面之緣?”
我試探性的問着。
車夫微微的勾唇,笑了一下,道,“姑娘好記性。既然姑娘猜出來了,那麽在下并不隐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