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看我一眼。繼而又走到車旁,打量了車裏的男子一眼,道,“基本上這個城裏的男子我會有些眼熟,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如果是這兒的人,應該是山那邊的賤民村了。”
“賤民村?”我似是不解,非常疑惑的道,“這是一個什麽地方呢?”
“就是孤兒寡母的,得了病沒有錢診治的。基本上等死的,都會在那個村子裏。”
“啊!”我非常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相信的看着他。
他渾身打量了我一眼,縱使我飄蕩了很久,但是我來自世外桃源巫山村,還有我在皇宮裏待了那麽久,養尊處優慣了。身上那種氣質還沒有褪去。
“姑娘,一般的人是不去那個地方的。不是貧賤如何,瘟疫盛行。好人住在裏面,恐怕也會變成了廢人的。”農夫看着我擔心的道。
我轉身看着車上的男子,他的高燒已經褪去,傷痕雖然累累,但是再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如果把他放在瘟疫盛行的賤民村裏,是不是也會變成廢人?
在我疑惑的打量他的時候,我看着男子透過淩亂的發絲,一雙程亮的眼睛也在注目着我。
盛滿了感激和溫情。
人都是善良的,我的心忽而軟了下來。心底的一角有一絲的惋惜。
那裏是他的家,無論如何我的推着他去看看。
我對着農夫感激的笑笑。彎起身,推着車子,朝着山那邊而去。
茫茫的大山之後,就是那賤民村了,可是那蒼翠的大山裏,明明孕育着生命和無限能量。爲什麽那裏會有賤民村?
當我的車子在那個所謂的村口處停下的時候。我明白了爲什麽這裏會叫做賤民村了。
這裏一股腦兒的都是臨時搭建的帳篷,這還是算作富裕的,有的幹脆就睡在地上,什麽也沒有蓋上。就這麽着等死。
村口處,松松垮垮的攔了一個籬笆牆,算是于這個世界隔絕了開來。
我在門口這麽一站,一身白色的衣衫,出塵不染,簡直是鶴立雞群。
村子裏的人,把目光全部的轉向了我,我懶得搭理他們。
站在村子口大聲地叫着,道,“你們村子裏,誰家少人了啊?這裏有一個男子,不知道是誰家的?”
大家依然是癡呆而貪婪的目光看我,絲毫沒有動容。我忘記了,他們長時間的在這裏生活,這個親情已經麻木了,無動于衷。
哪怕是自己最親愛的的人,他們也不會動容的。
吆喝了半天,口幹舌燥的,沒有人理我。我這樣下去,不是事。我決定把他推進去。
看看誰家認識這個男子,隻要他是這個村子裏的人,總有認識他的。
車上的男子溫和目光看着我,似是無限的感激。我大聲地道,“我把你放在這裏可以嗎?”
他隻是這麽注視着我,如同村子裏的其他人一樣,眼神癡呆而沒有任何的情感。
我當時以爲他也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