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可以永遠走下去,沒有盡頭,沒有結束的時候。
“司馬爺回來了,司馬爺回來了?”我聽着士兵們的歡呼,我知道我們此時已經進入了軍營。
我随着他進入了軍營。早已經有人過來迎接他了。
司馬睿抱着我快速的下馬,繼而微微的掃視了一眼人群,擔憂的道,“怎麽不見王飛?”
衆位将士的嘈雜聲瞬間熄了下去,人群裏一下子靜了下來。靜的讓人汗毛發指。
司馬睿輕輕地放下我,凝視他們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人群裏依然沒有回答,老将軍王子勇滿臉的陰霾,低着頭不說話。劉龜年似是有着惋惜和無奈的表情。
我看着他們的臉色,也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好。
此時終于有一個士兵快速的上前一步,在司馬睿的身前單膝跪倒在地道,“司馬爺,王飛王将軍在去接您的時候,被金國的兵和太子的兵雙方夾擊。目前身受重傷,生命危急。”
我的腦袋嗡了一下,怎麽在炎國内患的同時,金國還來趁人之危?那麽現在金國的龍椅上坐的到底是誰?
難道不是麓帝?那麽是?
空中夾雜着蒙蒙細雨,清新的風吹在臉上有一絲絲的痛,我拂了一把耷拉在額前的一縷秀發,看着下面事情的反應和發展。
我是一個大夫,一個婦産科大夫,不知道古代的男子受傷,我可否幫上忙?
司馬睿沒有再說什麽,拉着我快步的朝着那個帳篷走去。此時的帳篷外,已經站滿了焦急等待的士兵。
他們來來回回的在帳篷前轉來轉去,卻是無能爲力。
看着司馬睿過來,皆奔跑過來。
“司馬爺?司馬爺?”
司馬睿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點頭,溫和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快步的踏進了帳篷。
我不顧外面士兵的反對,也跟着走了進去,畢竟我也是一個大夫,縱使沒有人知道,我也是一個大夫,我想盡點微薄之力。
簡簡單單的帳篷裏,一張木榻上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十八九歲的年紀,滿身的陽光和整齊,即使是躺着,也是威不可侵的。古代的男子真是好樣的,我不僅佩服的五體投地。
司馬睿進去的時候,幾個拿着藥箱的大夫,往後退了幾步。
司馬睿心疼的目光看了床上的王飛一樣,兩道濃濃的劍眉幾乎要擰到一起去了。對着大夫道,“怎麽樣?”
大夫始終沒有敢擡頭,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但是身爲一個大夫低頭不語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答案已經出來了,就是無法救治了。
榻上的王飛微微的勾唇一笑,道,“王爺,不要逼迫他們了,都是小的無能,沒有能救出王爺,不過能活着回到軍營,還能最後一眼看到司馬爺,小的已經心滿意足了。便可以安靜的閉上眼睛了。”
司馬睿快速的坐在床上,雙手扶着他的肩膀道,“我們是兄弟,說什麽小的,這麽多年來,我從來沒有把你們當做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