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瑛甯出了客棧,看着有人把客棧的門關上了。老闆娘才環視了空蕩蕩的客棧一周,大聲的道,“死鬼?當家的?出來啊?”
一個粗啞宏亮的聲音傳來了,道,“死婆娘,又逮着一個嗎?”
老闆娘看也沒有看他,隻是焦急的道,“慢慢騰騰的,你難道要等着她醒了你才出來嗎?”
一個和他年齡相同的粗野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猥瑣的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貪婪的瞄了一眼躺在桌子上渾然不覺的我。
纖細優雅的背影,出塵的氣質,即使是趴在桌子上也出塵脫俗。自嘲一下,不得不說,我穿越而來的這具身子真的很美。本是由着世外桃源的巫山村裏長大。氣質怎是一般的姑娘可比呢?
男人流着口水,渾身打量着我,禁不住的道,“會是一個好價錢的。”
老闆娘和他貪婪的眼神在空中相接,兩人會意的點點頭。從邊上拿出了繩子,一點一點的綁好了我。
我能感覺身上一點一點的痛,緩緩地傳來,但是我反抗不了。我知道剛才的那頓飯裏,我被下了藥。即使是我是大夫,此時的我也無能爲力。
我感覺着我的身子輕飄飄的,繼而是我被人擡了出去。
夢幻般的月色輕輕地籠罩着這個空蕩蕩的客棧。
看上去迷人而淡雅,如同一座簡單的宮殿。閣樓、小院,一切都是祥和安甯的。但卻不知道這是一座黑店。專做喪盡天良的事情。
但是在客棧的地下的樓層裏,泛着柔和的月色。真真切切的傳來了女子的哽咽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如絲如弦,連綿不斷。
我仿若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臉毫無防範的神色,整個人顯得纖細而雅緻。不是我毫無防範,是我沒有能力防範。
在蒙汗藥的作用下,我沉沉睡了過去。
在淡淡的月色,讓人沒來由的心安。
終于很久以後,我緩緩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我的手腳皆被綁住。在一個略有月光的屋子裏,坐着幾個和我一樣手腳被綁住的姑娘。
我使勁的去活動自己的兩隻手,希望可以掙脫出手中的繩子。
不遠處的一個姑娘聽到動靜,停止了哭泣,緩緩地轉頭,凝視我,非常不解地道,“沒有用的,我們都被鎖在這裏兩天了,怎麽做,繩子都無濟于事。”
我不再掙紮,疑惑的目光在她們身上掃過。她們穿着各異,看樣子都是外地人。我便神色凝重道,“這是哪裏啊?你們爲什麽都在哭泣呢?”
幾個女子看我無知、白癡的樣子。不再理我,繼續低頭哭泣。
我看着她們一個個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的搖了搖頭,知道此時問她們什麽也不會問出來,顯然她們也和我一樣,所有的事情都不清楚的。
我随即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驚訝的睜大了嘴巴。包袱不見了。
“誰把我的包袱拿走了?可惡。裏面都是藥材和針術的工具啊。”我惋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