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扶着媚貴妃走進來,看到這裏,我上前一步到福公公的面前,道,“福公公,看什麽看的如此的認真?”
福公公擡頭看我一眼,繼而再次低頭示意我看着木桶裏。道,“這是麓帝賞賜的。”
我順着福公公的視線低頭看去,果然木桶裏一條一條的小蛇,沒有坤靜宮後院子裏的粗,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看着那一條一條滑溜溜蛇吐着信子,在裏面盤旋蠕動。我捂着肚子猛地一口出了出來。
我最怕的就是蛇,尤其是小蛇,看到了我會浮想聯翩。第一次在坤靜宮的後院看到那碗口粗的大蛇的時候,我還沒有如初的反應,此時看着這稀溜溜的小蛇。我吐得稀裏嘩啦。
福公公看到這裏,對着不遠處的小綠道,“還不快扶起史姑娘?”
我感覺小綠快速的來扶住了我,繼而我進了一個綿軟的懷抱。我知道是小綠攔着我前走了一段距離。
我生來不是嬌滴滴的大家小姐。我是一個熱愛運動、肯吃苦的現代職業女性。
隻是稍微休息了片刻,我便推開了小綠的懷抱。我不能躺下。因爲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完。
皇後娘娘畢竟姓司馬。我不管出于什麽原因,我要救她一次,多年以後面對司馬睿的時候我問心無愧。
“史姐姐,你沒事吧?”看着我剛才由于嘔吐而蒼白的臉頰,小綠擔心的問着我。
我連忙朝着她擺擺手。示意不用擔心我,還是去看看皇後娘娘吧。
我按住太陽穴,提了提精神,朝着皇後娘娘所在的不遠處的軟榻而去。皇後娘娘并不知道麓帝會怎麽樣待她。
此時由幾個宮女正在給她按摩身上的傷口。她則斜躺在榻上靜靜地閉着眼睛。
也許後面的事情她不會料到了。
不管這件事情是誰的主意。反正是麓帝就在眼前,那些話語也是他說出來的,毫不顧忌夫妻之情。
更不會顧忌曾經年輕時的恩愛。
所謂水性楊花不僅是指女人,有時候也是用來指男人的。見一個愛一個,見一個忘一個,而且會把當時的恩情忘得幹幹淨淨。
媚貴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跪在了皇後娘娘的面前,哽咽着道,“皇後娘娘,你不知道哪世的冤家。她定是不饒你。一定要把蛇放在你的肚子裏,比殺了你還痛啊。娘娘,你就認了吧。”
皇後娘娘微微的捏着自己的腰,從榻上起來,看着媚貴妃道,“本宮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堂堂炎國的公主;堂堂一國之母,豈會幹這些大逆不道、欺君滅族的事情。刺殺皇上和那個妖妃,任死也不會承認的。”
福公公已經帶人緩緩地上前一步,尖細的嗓音道,“娘娘,既然您不承認,那就得罪了。來人呢。”
福公公說完話語,轉臉看着身後的幾個侍衛。
隻是瞬間的功夫裏,福公公的态度便變了,我知道他已經得到了姐姐的指示。不然怎麽會、怎麽敢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