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知姐姐的臉上瞬間的如同陰雲拂過,我曉得她一天早上這一個時辰的化妝,完全是爲了一個人。
她隻爲一個人化妝。就如同她說說,她隻爲一人而舞。
姐姐雖然平日裏顯得沉默寡言,但是本性中的她絕對不是這樣的。她骨子裏真正的性子絕對沒有發揮出來。
最初的時候,我知道她是陳玲玲,我的閨蜜。即使性情變了。也是我的閨蜜,也是我的陳玲玲,即使她是妖魔鬼怪,也永遠是我的立場。
所以,我一直在隐藏自己,在任何場合絕不冒犯任何人。我要活着,活着見到阿偉;活着搞明白那個酷似男友的司馬睿是怎麽回事。
姐姐坐定以後,我非常識時務的縮在了姐姐的後面。
我微微的掃了一眼整個桌子上的人,除了剛才說的,還有一個不願意讓人看到的人。如同我一般縮在主子後面的。那便是我上次見到的深受六王爺寵愛的雪兒。
她的身份是丫環或者是主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六王爺特殊的關照。
我們彼此縮在主子的後面,隔着幾個人的背影相視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她縮在六王爺的身側,乖巧而玲珑,如同一個受寵的小****。那麽的幸福,那麽的甯靜。如一汪秋水一般。
我又想起了奶奶的那個預言。我料到了雪兒以後便是六王爺的妃子,雪妃。
這桌上看着姐姐不舒服的還有一個女人,那便是麓帝懷裏的媚貴妃,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坐在六王爺身邊的姐姐。
目光惡毒而陰狠,那是專屬于女人的妒忌的眼神。尤其是深宮怨婦專有的。
姐姐不屑于一顧的回瞪了她一眼,姐姐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她的心思在看着不遠處依靠在六王爺身上的雪兒。
這是姐姐痛恨而咬牙切齒的。
雪兒很單純,沒有顧慮到幾道陰冷而毒辣的目光,隻是幸福的依偎在六王爺的身上。
生命裏哪怕隻此一天她也是願意的,隻要可以依靠在他的懷中,哪怕第二天就此死去,她也在所不辭。
麓帝看着自己最愛的女人坐在了别人的身側,當即放下懷裏的媚貴妃,伸開雙臂道,“來,寶貝,來我的懷中。”
姐姐站起身,沒有任何猶豫和表情的走了過去,後來就是撲在麓帝的懷中。
我緊緊地跟着,在麓帝的身後站着。我離得坐下的媚貴妃不是很遠,我可以感覺到她的牙齒都咬的咯咯地響。隻是她不能發作,還得硬忍着。
恐怕這是她進宮以來,受到的奇恥大辱了。況且還是在這麽多人的面前。但是她隻能硬忍着,但是這個宮裏哪裏有省油的燈?
每一個都不好惹。
一花一世界,三個女人一台戲,說的一點都不假。況且這還不是三個女人,想必這個戲會更精彩。
我離得媚貴妃更近了一些,恐怕她一個闆栗打在姐姐身上。我是要保護姐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