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這般說,白檀也不再多話,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白檀走後,姬藍槿一個人走到書案前坐下,案桌上擺着一幅畫,正是那日青菀在瓊花宴所作。
宴會之後,丫鬟無心将這幅畫作落在了一旁,被他順手給撿了回來。
攤開的畫作旁邊,還擺着另外一幅畫。畫風細膩、入筆柔潤,筆墨飄逸流暢。畫中的女子身穿喜服,綿軟無力的倚着鋪就四喜錦被的喜床而卧,神情悲傷而充滿了不甘。
這是他近日來常常夢及的一個情景,沒有前情,也沒有對白,更沒有後續,就隻有一幅像是定格了的永久的畫面。
而畫中的女子,雖然更顯成熟韻緻,但赫然便是青菀的模樣。
他不明白,自己爲何會夢及這樣一副場景,清晰的就好像是自己丢失了的一部分的記憶。更加不明白,對方何以會流露出那樣一副悲傷而絕望的神情?就好像她有什麽話想要問,更像是在等一個什麽答案。
那種感覺說不出的玄妙跟詭異。
明明那日在醉仙茗,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爲何他卻總覺得在對方身上,有什麽像是被自己給遺忘了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