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得益不菲。
當然,有人高興有人可就不高興了,錢氏一回來儀院便砸碎了很多東西。沒想到那個小賤人平時一聲不吭的,關鍵時候卻是比狼還狠。
先是害得她身邊的許嬷嬷被發配莊子上不說,這會又害得她身邊的王嬷嬷被杖斃,兩個人都是很早便跟在她身邊,算得上是她的心腹,她的左膀右臂,卻因爲對方,一下子給折了去。這些都還不算,還從她手裏拿走了兩間鋪子。這些年,自己在她身上算計來算計去的,這麽一下子就全都被她給讨回去了。
當真可惡至極!
“娘,發生什麽事了?”青娆一進門便看到裏面一屋子的狼藉,不由得蹙了蹙,疑惑詢問出聲道:“女兒剛才聽底下人說,王嬷嬷被杖斃了,還是老太太親自下的令,這事是真的嗎?”
見錢氏不說話,又道:“女兒記得,王嬷嬷不是娘您院子裏的人嗎?怎麽會惹到老太太那裏去了?而且,老太太不是早就不管府裏的事了?平日裏連院子都很少出,今兒這是怎麽了?”
“還不就是因爲那個小賤人。”一提到青菀,錢氏便不由得恨得牙癢癢,面色猙獰道:“想不到她這些年隐藏的可夠深的,我們當真是小看了她了。爲娘今天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連王嬷嬷都栽在她手裏了。”
“您是說,老太太是因爲青菀才下令打死的王嬷嬷?”跟錢氏一樣,提到某人,青娆的臉色便不由得有些難看。想到那天在瓊花宴上對方展露的那一手,還有那些人看她的眼神,目光中便不由得閃過一絲狠厲。
半響,冷冷開口道:“她不讓咱們好過,咱們又何必忍着她?不過是一個死了娘,又沒爹疼的賤丫頭罷了,咱們還怕對付不了她?”
錢氏聞言,立馬擡起頭來看着女兒道:“娆兒有什麽好主意?”
青娆目光淩厲,聲音中透着一股子陰沉道:“女兒聽說,爹最近正爲生意上的事情煩惱,好像是說漕運那邊出了新規定,但凡進出碼頭的貨物都得加收稅三成。這樣一來,咱們鋪子上的收入可就減了不少。女兒還聽說,漕運司的王大人正打算給兒子娶親,要求必須是正房嫡女出身。隻是聽聞這王公子素有隐疾,十二歲之後便沒有在人前出現過。但凡有點體面的人家都不願把女兒嫁過去,生怕女兒嫁過去之後守了活寡。”
“娘,這對咱們來說,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何不讓爹把那丫頭給嫁過去?這樣既能讨好了王大人,尋得他這個靠山,以後在進出碼頭的時候給咱們家一個方便。咱們也能落一個清靜,以後便都不用再看到那丫頭。”
隻要那丫頭嫁了人,以後青家便再沒有人能夠搶了她的風頭。那些王爺世子什麽的,自然也就不會再對她存有任何的心思。
而那丫頭也将注定一輩子活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