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話音剛落,卻聽得青菀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道:“母親教導女兒規矩,女兒本不該有任何的意見,但母親責罰女兒之前,可否先聽女兒說幾句話?”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錢氏冷冷瞪着她,今天她已經決意要給這死丫頭一個教訓,不管她這會要說什麽,都不可能會令她改變主意。
青菀不畏不懼的迎着對方的視線道:“女兒說了是王妃留女兒說話,母親不信,一定要責罰女兒,女兒不敢不從。但此刻王府派來的人就在門外厚着,母親是否可以等先見過了來人,再繼續責罰女兒的事情?到底是王府派了的人,母親這般冷落,若傳到王妃耳朵裏,恐怕會引起王妃的不快,若因此而怪罪青府……”青菀說到一般,故意停了下來,頓了頓,又繼續道:“青菀一個人受罰是小,可若因此而連累到母親甚至于整個青府被王妃怪罪,那青菀真真就是青府的罪人了。”
錢氏聞言,臉上的表情不由得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對方:“你說什麽?王府派了人來?”
她雖不知道這丫頭到底爲什麽事被留在了王府,但絕對不相信是因爲恒親王妃要與她說話,本來打定主意要趁此機會狠狠教訓對方一番的,也當是替許嬷嬷報仇。此時卻聽說王府來了人,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又驚又詫,不可謂不精彩。
先前去等青菀的嬷嬷想起什麽,湊到錢氏跟前耳語了一番,錢氏頓時變了臉色,上下打量了青菀一眼,随後問那嬷嬷道:“你說她是坐王府的馬車回來的,可是真的?”
那嬷嬷想了一下,然後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奴婢确實看到那馬車上挂有恒親王府的字樣。”
“那可是像她說的,有人同她一道前來,說是要見我?”錢氏又問,眼裏分明帶了幾許慌張。
那嬷嬷也意識到了什麽,忙道:“确實有那麽一個人,奴婢讓他在外院等着了。”
錢氏聞言,不由得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你怎麽不早說?”
那嬷嬷被錢氏淩厲的眼神瞪着,不由得慌了心神道:“奴婢,奴婢一時給忘了。”
“蠢貨,還不快去把人請進來。”怠慢了王府派來的人,饒是青家如今再家大業大,也不夠對方怪罪的。
這次出去的是南霜,一會便帶了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進來。
“見過青夫人,小人姓嚴,乃是王府的管家,特意奉了王妃之命前來。”不等錢氏發問,那人便自報了家門。
許是因爲等的太久,看青府衆人,尤其是看錢氏的臉色明顯不怎麽好看,說話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冷意,“王妃說她今天瞧着大小姐投緣,便留她下來多聊了一會天,耽誤了大小姐回來的時間。怕夫人問起不好交代,特意讓小人備了禮物前來同夫人解釋,忘夫人莫因此而怪罪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