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早料到會這樣,一點也不覺得驚訝,跟着嬷嬷直接去了來儀院。就見青娆青姌,還有三姨娘四姨娘都在,就連不常出院子的二姨娘也在。
看着錢氏那張難看的臉,以及三姨娘四姨娘看好戲的表情,想必某些人已經添油加醋的把在恒親王府發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青菀跟錢氏請了安便道:“不知母親找青菀來,可是有什麽事?”
錢氏從她進門,便冷着一張臉,此刻更是嚴厲的質問出聲道:“青娆都回來大半個時辰了,你怎麽現在才到家?”
錢氏看她的眼神,便如看仇人一樣。青菀知道,因爲今天的事,這母女兩人定是把她給恨上了。
其實,又豈是從現在開始的,從她身爲他爹外室的那一刻開始,對她,對她娘,恐怕就已經存了怨怼之心了吧?
隻是礙于進門後的身份,也是爲了表現她的大度,這才沒有明着對自己怎麽樣。可暗地裏,卻也沒少在她身上下絆子。
若不是得了她的默許,那些下人們又怎麽敢那般明目張膽的苛刻于她?
前世,青娆也是因爲這次的表演,被恒親王妃看中,從此開始出入那些官家夫人和小姐之間,身份也跟着水漲船高。而今世,卻是因爲自己,蓋過了對方的風頭。又見恒親王府的人特意留她下來,她們母子兩個對自己又怎麽會不恨?
旁邊,三姨娘涼涼開口,添油加醋道:“這還用說嗎?我看這丫頭定是見那恒親王世子生的貌美,又是個有身份地位的,所以起了思慕之心,這才厚着臉皮賴在王府。”
錢氏聽她這般說,越發生氣的呵斥道:“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地這般不知道自愛?虧我還特意請嬷嬷教導了你禮儀規矩,你可知那恒親王世子是何等身份,豈是我們這樣的人家可以肖想高攀的?真真是丢盡了我們青家的臉面。”
青菀始終是一臉淡然的立在那裏,仿佛這兩人說的不是她般,待到兩人說完了,這才緩緩開口道:“母親誤會了,女兒之所以回來的晚,隻是因爲恒親王妃留女兒說了會話,跟恒親王世子并無關系。”
“還想狡辯?”早上因爲對方,害得她打了許嬷嬷,還把人給攆走了。如今身邊連個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都沒有。她到現在心裏面還後悔着,這會更是把怒氣全都發洩在了對方的身上,“恒親王妃是何等身份的人,怎會獨獨留了你說話?青娆把王府的事情都跟我說了,分明就是你心思不正,妄想****恒親王世子。”
青菀抿了抿唇,眼中流露出一絲委屈與倔強道:“母親若一定要這般認爲,那青菀也無話可說。”
錢氏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還冤枉了你不成?今天我便得當着你衆位妹妹還有姨娘的面,好好教導一下你規矩,也免得别人說我故意放縱你。沒得你哪天幹出更荒唐的事情,敗壞了我們青家的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