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小四就在紙上活靈活現的畫出一幅人像圖,冷先華隻掃了一眼,幾乎就停止了呼吸。。
這張紙上畫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親風梨落!!
“小哥,你當初見到這位夫人,她..她可有異常?”
要是他記得沒錯,那個時候,剛巧是他參加武狀元大會,得了頭榜被皇帝召見,然後就是各種應酬,各種比試,在之後就被破格冊封将軍,鎮守邊關.。
“哎呀,這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小的當時不過十歲左右,才到這裏來,不懂觀色,不過小的記得當時那位夫人的臉紅的異常,,”
冷先華還想問什麽,那掌櫃發出了驚訝的叫聲,“公子,公子,小的在胭脂裏發現了一種罕見的毒藥成分,藍毒草!據說此草生在極其潮濕的環境下才有,而且一般我們中原沒有的.。公子.。這盒胭脂中含有藍毒草的含量相當高,孩童觸碰,輕則昏迷不醒,重責危及生命,而且此草的最讓人痛恨的是他可以令肌膚受損.。”
冷先華聽到這裏,眼睛一亮,“肌膚受損?”怪不得小月的臉變得這麽恐怖,,原來都是被這毒草給害的哇!
“那,,請問掌櫃,此草可有藥解?”
掌櫃面露難色,“公子,小的這裏雖說是藥鋪,可是小店裏卻沒有可以解此毒的良藥.。。”
一聽說沒有解藥,冷先華的俊臉立即就蒙上了一層灰色,他已然失去了母親,失去了親身妹子,如今連妹子的軀殼都保全不來嗎?那他要這個受人矚目的身份何用?不能給至親帶來庇護,甚至都找不到那雙魔抓,他可真是窩囊,白白活了十八年呐!
他懊惱的一拳擊打在人家的櫃台上,頓時掌櫃的臉色變了,因爲他瞧見了自己面前的櫃台上多了一個大坑,而眼前這個公子的手鮮血直冒.
“公子,你手受傷了,别動,老夫給你包紮一下。。”
此地沒有解藥,妹子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他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麽?
沖着掌櫃歉意的笑了笑,“這點小傷不礙事,麻煩掌櫃了,在下再往别處詢問一下.。”
..。
上陽王府書房。
一個身着暗紅色長袍,衣服上繡着形象逼真的巨蟒圖形的墨發男子正在與一個身穿黑衣,帶着鬥笠的人對話。
“主上,對不住,上次的任務失敗了,派出去的殺手一共八人,自打那日去了蓬萊客棧後,就一直袅無音訊,,”
說話的人聲音清脆,宛若夜莺啼鳴,好聽極了。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王就知道!想他堂堂劍泣盟的少主幾個人就想要了他的性命?要真的這麽輕易可以殺死他,當初那個被劍氣山莊掃地出門的敗類就不會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貼着本王了.。你去告訴嫣然,叫她無論如何都要謀取到冷穆成那個老頑固的重新寵愛,還有,告訴那個人,最近不要再行動了.本王不想因小失大,畢竟那冷家少爺本王還用的上.。”
“是!”
黑衣人一走,書房的屏風後走出異域裝扮的少年。
他皮膚黝黑,一雙眼睛如海水般蔚藍深邃,隻是目光中戾氣一片,隐隐的透着一種嗜殺.。
“王爺,此女多次任務失敗,您怎麽你懲處她?”
上陽王北野胥鷹隼一樣的眸子裏精光一閃,嘿嘿的笑了“現在本王正是有人之際,現在殺了她,本王豈不少了一條忠實的狗?對了,阿摩王子,本王的王兒在那邊可好?”
“好,好的很!我阿爹待他視如己出,都叫小王有些嫉妒呢!”
上陽王點了點頭,“阿摩王子,本王此番大計一旦成功,必将履行協議,送你阿爹十五座城池,順帶我中原美女一百名,,”
“哈哈,如此甚好!祝願王爺得償所願,振臂高呼,安坐龍椅!”
..。
柏鳳國,禦花園。
一位容貌俊逸的少年呆呆的坐在一所涼亭之内,望着眼前湖面上戲水的鴛鴦不言不語。
他看上去年約十五六歲,眉宇間帶着一絲淡淡的哀愁,自從三年前被人接來送到皇宮,他就知道了自己是個私生子,而且自己那個爹的身份一定不低,,從此他就再也沒有笑過!
這三年來,他利用這裏國王對他親如兒子,翻閱了各種書籍,掌握了各種兵書,修習了多門内功心法,,爲的就是有一天,他要親自接自己的生母榮登那人口中的榮耀地位.。
“甯哥哥,你怎麽又在這裏發呆?”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從遠處響起,跟着他聽到一聲少女甜甜的聲音。
少年聽到聲音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回過頭來,“阿貝,你怎麽來了?夫子交給你的功課做完了?”
來人上身穿橘紅色短袍,下身着銀白長褲,腳踏褐色馬靴,紮着一頭小辮子,每個辮子的發尾上系着一個小鈴铛.
“早就做完了,人家都跑到你的寝宮找了一圈呢!看你啊,沒在,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裏,甯哥哥,你是不是又在想念你的娘親了?”
少年聞言,眼眸暗了一暗,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甯兒,我.收到那個人的來信了,他要我下月十五前一定要趕到天辰.。”
“怎麽?你要走?”少女聽罷,俏臉上的微笑立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安和不舍。
“是啊,那個人說我要是幫了他,就答應讓我娘也跟着他,并給她.。給她一個名分!”
少年說這番話的時候,俊臉漲的通紅,要不是他這三年已經跟眼前的銀鈴公主混的火熱,打死他也不會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說出來。。
“這樣啊,那我也去!甯哥哥,你等着我,我這就去就我父王,,”
銀鈴公主阿貝話音一落,嬌小的身影已經跑出去了很遠.
黃華甯瞅着她遠去的背影,心中蓦地一暖,倘若他和她可以成爲夫妻那多好,那樣他就再也不會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