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淩晨三點,終于傳來了開門聲,鄧直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打開了房門。
蔣安雅正在換鞋,臉頰上泛着紅,一看就是喝酒了。
質問的話卡在嘴裏,鄧直緊張起來,“你怎麽又喝酒了,這樣子對寶寶不好。我不是說過嗎,不許你喝酒了?”
蔣安雅厭棄的揮了揮袖子,“你管我!”
鄧直一把拉住蔣安雅,“你……”
蔣安雅斜着眼睛看他,厭棄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的時候,蔣老爺子的書房打開了門,看見蔣老爺子,蔣安雅這才醒過神來。
現在還搞不清楚鄧家的情況,不能跟鄧直分手。
蔣安雅于是笑的很腼腆,“今天有人請客,喝了一點,沒喝多。阿直,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鄧直臉色這才好了起來,趕緊扶着她坐下,轉身倒了杯牛奶遞給她,“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蔣安雅眼神一閃,“哦,沒電了,怎麽,你找我有什麽事?”
鄧直想說找她要錢,可是話一下子卡在了嗓子裏,這話讓他怎麽說?
看看蔣老爺子,鄧直搖了搖頭,“沒事。”
蔣安雅嘴角挂着嘲諷的笑,喝了牛奶上樓去主卧休息了。
鄧直躺在床上,卻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蔣安雅出門,晚上又是淩晨三點回來。
鄧直這一次守在門口處,在看見鍾雲爍那騷包的跑車後送回蔣安雅離去後,在玄關處擋住她,憤怒的質問,“小雅,你怎麽回事?!你跟他到底什麽關系?”
蔣安雅回答的理直氣壯,“他是我朋友!”
鄧直問:“那我算什麽?!”
蔣安雅低頭換鞋,開口:“也是朋友啊!”
鄧直愣住了。
蔣安雅換了拖鞋,擡頭看見鄧直傻乎乎的樣子,笑了笑,“好了,想什麽呢?我跟他就是玩玩……”
“玩玩?”鄧直深吸了一口氣,“玩玩要每天都到晚上三點?”
蔣安雅看着鄧直,知道他今天晚上是不罷休了,當下眼珠子一轉,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我有什麽辦法?以前嬌生慣養的,我吃慣了好東西,這次懷孕後,我就特别想吃海鮮,可是咱們家的條件,我拿什麽吃京都飯店的鮑魚?吃别的就吐,你是要餓死我們母子嗎?”
鄧直一愣,看着她哭手足無措,“可是你應該告訴我……”
“告訴你什麽?”蔣安雅又哭,“告訴你又怎麽樣?你能帶我去吃嗎?”
京都飯店的海鮮套餐,一桌子要一萬,鄧直現在的确請不起。
蔣安雅擦了擦眼淚,“我還不是爲了孩子多長點營養,否則我跟他們胡鬧什麽?”
說完,蔣安雅終于忍不住鄙視的看了一眼鄧直,“你要是能賺錢,我用得着跟個站台小姐一樣的陪他們玩?!”
蔣安雅上了樓,嘭的一下子關上了房門。
鄧直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鄧直是個善良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人,蔣安雅的話難聽,可是鄧直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