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夾雜着某種沙啞卻疏離冷冽的意味,剛剛少女的慌亂,讓龍擎天意識到,在莫久的心裏,她覺得與自己之間的事情見不得光。
既然這樣,那爲何又要一次兩次的來挑撥自己?
焦躁的一把将莫久推起,龍擎天鎮定的站起來,身上冷冽的氣息寫明了生人勿進。
他随意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大步離開。
莫久望着男人孤傲冷冽的背影,不明所以的,心微疼。
偷溜回房間,快速換上禮服,有專門化妝師爲她淡淡上了妝,披肩的頭發做了個蓬蓬頭造型,将她的小臉襯托的愈加精緻可愛。
酒會開始,莫嘉怡講了幾句開場白,便由司儀引出莫久。
“現在,讓我們歡迎今晚的小壽星,莫久小姐!”
司儀一聲慷慨激揚的話,手往二樓一指,衆人便齊齊扭頭看去。
莫久走出,燈光立馬打在她的身上,片刻間,現場所有人眼中閃現出一抹驚豔!
一身正紅色及膝群,妖豔端莊,卻又不失活潑靈氣,淡淡的妝容,即展示出少女的朝氣,又不失大體,衆人本以爲被莫家養在郊區的女兒肯定上不了台面,卻沒想到她靜靜站在那裏,竟有一種炫目的美感。
莫久高貴的緩緩從二樓走下來,立馬被一堆名媛包圍,噓寒問暖。
其實她看上去典雅高貴,可有心人還是能看出她心裏有點顫,隻是面上維持着良好的儀态,在人群中尋找着龍擎天的身形。
剛剛,貌似,好像,他生氣了?
隻是爲什麽生氣?
莫久深深歎了口氣,好不容易從衆人的寒暄中走出來,可卻發現,不僅僅找不到龍擎天,她甚至連鍾雲爍都找不到了。
這人——不會臨場逃走了吧?
舞會還有半小時舉行,莫久覺得心裏有點慌,對于連高跟鞋都穿着很吃力的她來說,一會兒的跳舞簡直就是折磨。
緊張的結果,便是想要尿尿,莫久歎了口氣,去了衛生間。
人群中,各處反應不一。
江璃時刻站在莫嘉怡旁邊,做她乖巧的女兒,
不遠處,蔣以純身邊,林若從人群裏擠過來。
蔣以純淡淡一笑,問道:“去哪兒了?”
林若神色有些興奮,白蓮花一樣的臉龐上,眼底卻閃爍着猙獰的神色,她低着頭,小聲道:“沒去哪兒。”
蔣以純望着林若,話說的刻意,“莫小姐可是流着莫家血脈唯一的千金小姐,我聽說你們以前有點嫌疑,一會兒,你去給她道個歉。明白我的意思嗎?”
蔣以純眼神裏閃過一抹深思,嘴角勾起。
找到林若的時候,她正在監獄裏,因爲得罪了龍擎天,受到了一些“非人”的待遇。
蔣以純私下觀察過她,當時她用長長的指甲恨恨的将被褥全部撕裂,這樣的女人,心裏變态的很,對仇恨,更是執着。
果然,聽到這話,林若雙拳緊握,全身都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
憑什麽!
憑什麽莫久她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轉眼就成了莫家千金,且生活滋潤的很,而她林若……卻被關在監獄裏吃苦!
想到那些龌龊的折磨,她便發誓,她要報複!要報仇!
“莫小姐剛剛去衛生間了,你現在過去服個軟,正好沒人。”
蔣以純的“善意”提醒,讓林若猛地擡頭,她陰森的點了點頭,嘴角勾着一抹邪異的微笑,向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