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嘉怡心裏的怒火蹭蹭上漲,對蔣以純歉意一笑,拉扯着莫久距離兩人有點距離,低聲訓斥道:“小久,今天來的都是京都高層人物,你别胡鬧,給我們莫家丢人!”
胡鬧?丢人?
跟蔣召跳舞,就好似昭告天下蔣召是她男朋友,就不是胡鬧了?
望着莫嘉怡這幅朽木不可雕也的失望模樣,莫久真的很想像招呼林若一樣狠狠給這女人一拳。
深呼吸了一口氣,莫久強力壓制下心頭的煩躁,耐心解釋:
“我真的有舞伴,他是……”
“小久!”莫嘉怡壓低了嗓子吼了一聲,一手扶在自己的心髒處,一邊瞪着她,“不想氣的我心髒病發的話,就跟蔣召跳舞!”
莫嘉怡的身體都氣的顫抖起來,今天的舞會的确不能出一點差錯。
側頭,莫久剛好瞥見蔣召望着自己,那一副勢在必得而又厭棄鄙視的模樣,蔣召這種人,就好似生活在沒有陽光下的陰生植物,讓人莫名覺得惡心龌龊。
回頭,莫久低低道:“我真的有舞伴了,他是鍾家……”
“小久!你是要生生氣死我才安心嗎?!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女兒!”莫嘉怡氣的臉色有些蒼白,明顯不是假裝。
心好似被揪一樣的疼,莫久冷笑,半響才從嗓子裏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
罷了罷了!
莫久微眯眼睛,反正自己隻有十幾天性命了,就算跟蔣召跳一舞,又如何?
莫嘉怡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拉着莫久走過來笑着對蔣以純道:“蔣小姐,我們小久的舞伴有事,蔣先生不介意做我們小久的舞伴吧。”
蔣以純望着莫久的眼神,帶着一種勢在必得的氣勢,好似這個結果她早就料到,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中似地。
不明所以的,望着蔣以純的臉色,莫久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寒,她突然想到,鍾雲爍那小子,究竟去哪兒了?
蔣召的手,在油乎乎的頭發上撓了撓,好似一幅羞澀的模樣,接着對莫久伸出手來:“莫小姐,謝謝你的不嫌棄。”
嫌棄兩字,蔣召咬得音重了一些,其間的陰沉意味更加明顯。
而望着他剛剛撓過頭的手,莫久突然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這樣的手,她還真牽不上去。
就在這時,整個大廳忽然一靜,司儀宣布:“現在到了舞會時間,讓我們用掌聲邀請莫久小姐跳第一支舞!”
話落,周圍的人們紛紛讓開道路,爲莫久與蔣召騰出一條通道。
莫嘉怡滿意的後退一步,與她不過分開一會兒的江璃立馬乖巧出現在莫嘉怡身邊。
蔣召再次将手往莫久面前湊了湊,陰森一笑:“莫小姐,請吧。”
莫久深吸了一口氣,四處掃視,仍舊沒有胖子鍾雲爍的蹤迹。
無奈下,隻能擡起手,就在她剛打算咬牙将手指放進那膈應的手裏時,一隻勁裝有力的大手,忽的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