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展區的一樓,現在還是封閉的。有着保安在防守着,我們這邊的活動結束之後,一上二樓就有保安過來低聲說道:“任先生,剛才有個奇怪的人進了一樓封閉的展廳。”
我們身旁的老先生就曆聲道:“你們保安怎麽沒攔下。一再出事這……”
任千滄擡手示意他别說話:“他們攔不住的,人沒出事就行。”就這麽幾句話,讓那些保安都樂意爲任千滄工作。
“去看看攝像頭那邊的情況。”他說道。
我們轉到了一樓展廳。這裏很多地方都還是蓋着黑布的。有一些甚至還貼着封條。在角落的一個小房間裏,聚集着好幾個保安。看到我們進來他們趕緊打開了剛才的攝像。
在沒有看到錄像之前,我就感覺來人會是顧宇澤和武傲。錄像上确實是他們兩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進來的。也是,顧宇澤的家族和盜墓賊有聯系,他要想無聲無息躲過幾個保安進來還是有辦法的。
一旁的保安說道:“他們兩隻是在裏面轉轉,四處看看,并沒去碰觸展品。”
我說道:“那是因爲他們沒有找到他們想找的東西。”大院子裏,西北那院子,在顧宇澤從井裏爬上來的時候,一定也看到了我們蓋在那院子裏的石棺了。那麽大的物體,怎麽會被忽略。
現在院牆倒塌了幾天了。他一定也在那裏面找過了。大院子裏沒有。他肯定會來這裏找。隻是他不知道這裏本來就是給他設的一個局。在宣傳冊裏,我們也說了有大型珍貴展品展出。他一定誤會我們把石棺拿來展出了。
任千滄低聲對身旁的一個老先生說:“有棺材嗎?”
“棺材?沒有啊!”
“有的。地下室倉庫裏有一具棺材不過不算古件就是你爺爺那會準備下的。說是從一個鄉下人家裏淘來的一口,想留着自己用的。但是你爺爺走的時候,你爸也沒給用上。”
“把那棺材擡上來,蓋上黑布就擺在大廳,拉上警戒線。整個藏館上下,對那棺材什麽都不說就行。”
老先生疑惑着:“這是要幹嘛啊?”
我聽明白了,他就是想讓顧宇澤覺得石棺在這裏。隻是我們寶貝的在最後一天才拿出來。
任千滄沒有回答,就是這麽微笑着看着他。老先生也隻能點頭應着了。
我們沒有離開,就在藏館裏看着那口棺材被擡上來,還是很神秘地蓋上了黑布。那口棺材也确實有它特别的地方。全身烏黑,異常沉重。而且一般的棺木這麽防止幾十年,早就該氧化腐爛了,但是這個棺木沒有。它還是那麽完好的在這裏。
我不懂古董,也沒有在人前問什麽話,而是等着任千滄帶着我去了曾經的那家情侶餐廳的時候,才問道:“任千滄,那棺材很特别嗎?我說你爺爺特别留下來的棺材。”
任千滄又再次開啓了那種不恭的模式,一手撫在我腰上,一手拿着一隻酒杯,裏面是果酒,挺好喝的。他說道:“金絲楠木的大棺,放在以前,這種也是帝王親王用的。就算不是古件,本身的價值也不低。而且還是雙人棺,就是那種會安排人陪葬的棺材。”
“哇,那……要是真的展出了。我們賣不賣?”
“不賣,那棺材等着我們老了死了,讓我們孩子把我們一起放裏面,然後也不用埋了,就這麽放在那小樓裏就行。”
我笑了,“你的計劃還真多變,上次不是說等我們老了就做個陵墓嗎?說不定人家會去盜墓。”
“做陵墓還有可能被人盜墓呢。還不如我們兩就占着那小樓,把小樓當鬼樓。悶了無聊了。就作弄一下進去找鬼的人。”
我就笑了,真的發覺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了。任千滄也吻吻我的嘴角:“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擔驚受怕了。用不了多久,這些事情就會結束了。”
我直直看着他,問道“是不是在我睡着的這一天一夜裏,你們有什麽決定沒有告訴我?”
任千滄咋咋嘴:“瞎想什麽啊。快點吃,吃完了,就去看看樂樂,她不是過幾天就結婚了嗎?把禮錢送過去。”
“爲什麽不是當天再去!任千滄,到底有什麽計劃啊?”
任千滄還是笑着沒說話。之後我們去了樂樂那,跟樂樂聊了幾句,任千滄遞上我們的禮金的時候,樂樂也很奇怪。任千滄說她結婚的時候,我們可能在外面旅遊沒有回來,就先給了。
從樂樂那出來,我們又去了葉家。左巧婷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任千滄同樣也把給孩子的禮金拿了出來,說孩子出生的時候,也許我們還在外面旅遊沒回來。
左巧婷可不像樂樂那麽好騙。她是沉着臉就說道:“要最後出手了嗎?吳光和那個顧宇澤你們想好怎麽對付了吧。”
任千滄沒有回答。左巧婷卻坐到了任千滄的身旁,伸手撫上他的臉:“爲什麽你不是我的靈寵呢?好可惜,真的好可惜。”
“讓我最好的兄弟葉焱能脫離這件事,能幸福,我還是要感謝你的,左巧婷。”
在回家的路上,我沉着臉說道:“能告訴我你們的計劃了嗎?”
“還有兩天,商商,明天我們就搬東西回我們的小樓,在開展的時候,大院子這邊會啓動機關全部封住。吳光要是沒有逃出去,就在會被封在裏面,跟我們再沒關系。開展那天顧宇澤和武傲肯定會在藏館,他們也會被處理掉。我們就沒有威脅了。隻要在小樓裏等着,看好天氣預報就好。”
“寶爺呢?”
“跟他同學去偷顧宇澤藏起來的小商商。别以爲我不知道,那石棺要鎖上,就需要你的血。那石棺這麽大,要讓血流滿整個石棺,你還不直接失血多過死亡啊。要是要用你的死來換我的複活,那我們這麽多的堅持是爲了什麽?”
我沒有想到,他是知道這個的。在寶爺沒有跟我說,用小商商的時候,我甚至已經決定要用自己的血,自己的命去換他的複活了。
看着窗外倒流的風景,我的嘴角翹了起來。外面的夜景過美好啊,黑暗中美麗的霓虹燈,後退的風景,其實未來一直都是美麗的,一定會充滿陽光的,隻是現在需要我去努力罷了。
回到任家大院子門前,大門已經被打開了,而寶爺正從台階旁的斜坡上把一輛電動車往上推。
我下了車就問道:“寶爺,你這是幹嘛啊?欺負小綿羊啊?放外面就行了。大不了就放在保安室窗子外面,讓任家丢個插座出來就能充電了。”
“喲,商商大媽放風回來了。被關了這麽多天,今天出去放風,爽了吧。”
“怎麽說話的?”我一聲冷哼着,“你才是去放風呢!”
“我可沒放風啊,我今天超級忙碌。”說話的時候,他的車子也推了進去,讓保安幫忙充下電。然後他就跟着我們往裏走去。看着四周都沒人了,就壓低着聲音跟任千滄說道:“完工了。”
“搞定了?”
“我寶爺出馬還能有搞不定的事情嗎?東西找到了,就泡在你們那小樓的水缸裏,給你們保鮮着呢。”
我聯想到了寶爺今天的任務,也壓低着聲音問道:“那個小商商?”
“對。你要用的時候,就從水缸裏撈出來就行。”
“嗯,那它是……死的還是活的?”我的聲音怯怯的,但是我是真的很好奇。
寶爺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應該算活屍,好像還會長的那種,但是泡陰氣重的水裏,是不會腐爛的。”
“那她是怎麽出現啊,不會憑空就出現了吧。”
任千滄說道:“應該是你掉下水的那幾次,那水裏的氣場形成了共鳴,才會有部分氣息留在井裏,漸漸凝聚成了人形。有它來代替你當石棺的鑰匙也不錯。”
我的腳步突然就僵住了。害得跟在後面的寶爺直接撞在我的背上了,他嘟囔着:“你幹什麽啊?”
“它才是十歲的模樣。那石棺那麽大,要是我的血都有可能會讓我失血過多,那要是它一個人的話,會不會……”
寶爺白了我一眼:“它壓根就不是人,你在乎什麽啊?哼!”
“可是……可是她長着我小時候的樣子啊。”
寶爺上下大量着我,幾秒鍾之後,呵呵一笑:“那好吧,你當你的好人,你以身飼,飼什麽了?你以後别用小商商啊,你就自己上,最後當任大叔經過半個月的陰陽倒置,生死輪換之後,他從那石棺裏爬出來了。你,倒在石棺上,早就臭了。連最後的美好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