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茶葉蛋還沒有吃完呢,其中一個男生就把兩個蛋都塞到了嘴巴裏。鼓着那大嘴巴“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這幫小崽子啊,怎麽能拿這茶葉煮蛋了呢?看看,看看,這,這浪費多少了!”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加上我們本來就是做賊心虛,我是拿着雞蛋就放到身後收起來,趕緊站起來,還慌張着擦着嘴角。可是等着我做完這些了我才發覺不對啊。我是太太啊,我吃個家裏的雞蛋沒問題吧。
那男生就慘了,被吓得吞不下,吐不出的卡在那,憋得一臉的紅。還好他身旁的男生手疾眼快,一拳打他肚子上,讓他吐出了那裏那個歌蛋,才順了氣。
阿姨絕對想不到,我也在偷吃的行列裏,臉上的表情都僵了起來。扯着嘴角說道:“太,太太也在啊。那個,你們要吃茶葉蛋叫我煮啊。我早上五點就炖在這裏,更好吃。”
“沒事,沒事,就是我們,呵呵,阿姨,你該幹嘛就幹嘛吧。”我們五個就這麽匆匆走出了廚房。
第二天的工作速度,那是一下提升了很多,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似乎隻有我是最閑的一個。又是工作日,逛街的人也少。樂樂就給我打來電話。我是把一張搖椅放在了院子中間,在那舒服地曬着太陽,跟她說着話的。
一開始還是說任家大院子裏的事情,之後,就說道了她懷孕的事。也許所有懷孕的女人都會把注意力都放在肚子裏的孩子上了,樂樂說着肚子裏那才那麽點大的孩子都有說不完的話來。
挂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下午他們忙,我是躲在房間裏上買東西,到了晚飯時間,就和前一天一樣,把稽查的那幾個領導都叫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寶爺一邊吃着,一邊說今天的速度真的很快,這樣下去明天就能檢查完了。袁雪不時看着任千滄,而任千滄也隻是陪着我們坐在桌旁,意思意思地動動筷子罷了。
吃過飯,我就借口天沒黑,先抱着我的小貓崽去散散步,消消食。當然我不會一個人去,就算天沒黑我也不要一個人在外面走動,我是把袁雪也拉出來了。去散步當然是借口啊,我的真正目的是拉開袁雪。不知道是左巧婷的那條信息讓我開始在意她。在吃這頓飯的二十六分鍾裏,她看了任千滄十二次了。
把袁雪拉出來,她還是闆着那張臉。距離上次我們說話,就是她說我不配當任太太的時候。
我卻還是賠着一張大笑臉,拉着她往外走。小貓崽就跟在我的腳邊。
袁雪抽回了自己的手,壓低着聲音問道:“商商,你跟我說實話,任千滄……他……”
“你很在意他嗎?”
“他……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不是人?”
袁雪已經算是我們這些事情裏的知情人了,但是關于任千滄的特殊,我們确實沒有跟她明說過。她繼續說道:“我也就感覺出來的。他不吃飯,而且,好幾次我都感覺到,他……很特别。”
我還是笑笑沒有回答。袁雪對考古很癡迷,要是她知道任千滄是貓驚屍的話,還不拿任千滄去解剖一下啊。我走得很快就是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
隻是還沒有走過那走廊呢,就聽到了後面有人叫着:“任太太,任太太等等!”
我疑惑着停下了腳步,回身看去。從我們那院子拱門那邊走過來一個穿着制服的稽查人員。他是小跑着追上我的,靠近我們之後,他就看看四周,确定沒有人之後,才壓低着聲音說道:“任太太,我就是想問問,我要是真的看到,那種不幹淨的東西了,我要怎麽做?”
“啊?你……看到什麽?”我疑惑着,這裏面我們知道的髒東西就會有好幾個,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呢?
“我是信這個的!”他強調着,就好像我不相信他一樣,“真的,我信。我家裏供着觀音呢。”
“你到底看到什麽了?”
“我……我不知道怎麽說,好恐怖。滿床的血,。那個人頭就掉在床底,是……是……你老公的頭啊!”他的身體因爲回憶這個畫面,而害怕地輕輕顫抖着。
我明白了,而袁雪則驚訝地看着他,在看着我。我趕緊呵呵朝袁雪笑笑:“瞎說什麽啊?我看你是真的見鬼了。你去找寶爺吧。大院子裏的主管顧問,一直都是道士擔任的。這院子确實不幹淨,一直都在道士在呢。”
那人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點點頭,又跑回去了。而袁雪這次卻是瞪大着眼睛緊緊盯着我,好一會才問道:“任千滄……”
“什麽也沒有,散步散步。”本來就是想着拉袁雪出來遠離任千滄的,沒有想到,現在卻是讓她更懷疑了任千滄的這個秘密。
袁雪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呢,她拉住了我,問道:“商商,任千滄是不是真的是個鬼啊?”
“瞎說什麽啊?我老公呢!”
我沒有個她繼續追問的機會,而我直接朝着廚房那邊走去。廚房那邊這種時候,正是人多的時候,袁雪也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問這種話。
磨到了天黑,才回到了院子了。有了昨晚的教訓,大院子裏這麽幾十号人就都聰明了。各個都關門關窗,就連保安室的警察都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不過今晚上
要出現的課不是我的靈寵貓了。我回到院子的時候,任千滄已經坐在電腦前,和藏館裏的那個老先生說着工作上的事情了。我也沒有打擾,等着他們說玩了,我才走了過去,問道:“今晚上,還用讓貓咪出去嗎?”
“不用,這個時候,讓貓出去,反而容易被人懷疑了。寶爺說他處理,保證能讓那些人害怕得明天直接簽名就走人了。”
我聽着皺起眉來,就寶爺那樣的,他還會撞鬼吓人?不過寶爺确實是會的。反正我們這個院子是沒有什麽反應的,但是第二天卻聽很多人說洗澡水突然變成紅色的了。好幾個人被沖了一身的紅。應該說是一身的血,其中就有那個嚣張的稽查領導。
第二天,我無聊的,在睡到早上十點才起床的時候,那些書房的一個個盒子已經被捧出去,擡出去,裝車了。
我驚詫地站在大門前,看着那些藏徒的學徒們進進出出的,心裏正好奇呢,抓着旁邊的一個保安就問道:“幹嘛呢?”
“稽查那邊已經簽字了,說我們家裏沒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這就直接裝車運藏館裏去。”
我吃驚得嘴都合不上了,寶爺這是什麽神威啊,這麽一大早就接觸限制了。我一回身,正準備去找寶爺問問呢,就看到那幾個稽查慘白着一張臉走過來。那稽查領導的頭上臉上有着一種不正常的紅色。寶爺就這麽點頭哈腰地跟在那些人身後,任千滄甚至都沒出現。
寶爺邊送着他們,邊說道:“有什麽不舒服的,比如皮膚癢,抓爛了都還癢,就像拿刀來削了肉的感覺。或者直接就是皮膚自己爛下去,或者是看到什麽幻覺,你們記得給我打電話。任家絕對喂這件事負責。不過昨天也是我太累太忙了,沒有能跟你們說清楚,子時不能開水龍頭的。聽說當初這大院子剛建的時候用了很多死人來奠基的。呵呵。”
那些人就這麽冷着臉走過我身旁,他們一上車,寶爺趕緊直起身子來,一聲得意地笑道:“跟我鬥!操!這種事情,老子還沒輸過呢。”
寶爺一轉身就差點撞上了我了,我壓低着聲音問道:“他們幹嘛啊?”
“哦,沒事,就是經曆了一下,你曾經經曆的事情,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就是那井水滲血,接到家裏的自來水管裏了。”
“啊?那水管裏的水……我要出去住三天酒店,然後再回來住。”
我轉身就要回去收拾東西,寶爺卻拉過我低聲道:“不是血,也不是井水,是一點食用色素。藏館這邊也有兩個人被淋到了,多洗兩次就幹淨了。”
說道這裏,寶爺的目光突然看到了那邊的幾棵樹後面,壓低着聲音說道:“那邊有陰氣在聚集。”
“嗯,沒看到沒事啊?”
“林子裏的樹葉搖晃不一緻。”寶爺的話剛說完,我就看到了在樹幹的後面,露出了半個人影,那半個人影很壯,我能确定那是武傲。
“他還在?”
“當然在啊,你這個鑰匙他都沒有拿到呢。任大叔有沒有跟你說後面竹林裏顧宇澤的事情啊。看來他是”寶爺的話,頓了一下,說道,“糟糕了。我們的計劃不能拖下去了。顧宇澤在那邊,說不定他們家調查到大院子修建時的各種怪事,那樣就能推測到石棺在下面了。”
“他知道又怎麽樣?石棺已經在我們這裏了。”
“下面有屍體,而且顧宇澤會點道法。”寶爺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朝裏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