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焱出國去處理葉城的事情的那幾天。我門這邊的生活并沒有發生改變。我還是去找樂樂,但是沒有去找菲儀了。上次那件事,菲儀對我的冷漠,雖然是預見性的,但是還是會很傷心啊。
樂樂還跟我說了顧宇澤的一大堆壞話,最後還問我,怎麽顧宇澤就沒消息了呢?我明明知道答案,但是我還是說道:“不知道啊,說不定是因爲上都在打擊他,他就躲回家了吧。”
樂樂皺皺眉:“我覺得好奇怪啊。他那種有錢人,怎麽也不處理一下呢,就這麽不見了。看看上那個誰,被人告了,還說就算告輸了賠錢可以,道歉不行。他至少也應該表示一下吧。“
“誰知道呢。”我呵呵笑着,自然不會去說顧宇澤這次受的打擊很大,他尊敬的武傲叔估計是要截肢了。
中午的時候,我還是主動去給樂樂買盒飯。她現在剛結婚買房子買車子什麽的,家裏緊張這頓午飯,我請着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從步行街,走向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快餐店,其實也不遠。出了步行街,在走四五十米就到了。那四五十米也是有人行道的。偶爾進入人行道的也就那麽一輛兩輛的自行車。機動車就算進來,那也是開上來停車位的。
可是就在我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輛正在又保安指揮着倒着的小車卻突然瘋一樣的朝着我倒着開了過來。
保安驚慌着大聲喊叫着,我聽到了聲音也驚了一下,趕緊跳開了。但是車子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把我帶倒了。
那輛車子也停了下來。保安最先跑過來問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傷着了嗎?要不要叫救護車?”
司機也下車了,連連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我倒在地上,一陣的腦子混亂之後,鎮定了下來。我嘗試着自己站了起來,但是卻發現腳好像崴到了。我心裏确定,我剛才跳得比較快,我摔倒在地上,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跳過來的時候高跟鞋沒踩穩。另一部分的原因是心裏慌亂,跳過來身子還往後重心不穩。
車子是碰到了我,不過對我沒有直接傷害啊。我再次站了起來,這次隻用一隻腳,就穩當了很多。保安看到我的樣子,連忙說道:“去醫院吧。這個,你怎麽不聽我指揮呢?我不是說了往後嗎?你一下就飙起來,會不會開車啊?是不是酒駕啊?”
“那司機是一個年輕的男司機,很緊張的模樣說道:“小姐,我沒喝酒。你看,是不是私了啊。這個,我新車,還沒買保險。這樣,我送你去醫院,檢查拍片什麽的,都我出。你看行嗎?”
我一時間也猶豫了。但是還是點點頭。說道:“打的過去吧。你開車,我可不敢坐。”說完,我就掏出手機給任千滄打電話。那年輕的司機就站在路邊攔着的士。
任千滄聽到我說的,就說道:“我也馬上趕過去。你也是,怎麽不小心點呢。看着車子有異常,離它遠點啊。行了行了,傷了嗎?”
“沒,就腳崴了。沒事的,你去不去醫院都行,那司機也說要出醫療費了。”
“我怎麽不去啊?你到醫院的時候,我也到了,在急診部大廳找我。”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了。我再給樂樂打電話,讓她自己找點吃的吧。
上了的士,在車子上,那年輕的司機也給他那邊的人打了電話,說晚點到,他撞了人什麽的。
等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任千滄果真在急診部的門口等着了。從藏館那邊到醫院确實比較近。任千滄一走過來就說道:“怎麽成這樣了?”
那年輕的司機扶着我,看到任千滄的時候,馬上就放開了,連連說着道歉,并表示醫藥費他包。
我還說着任千滄:“行了,别吓人家了。車子沒碰到我,是我避讓的時候自己摔的。”當時任千滄那模樣确實聽吓人的,我也趕緊這麽說着。
任千滄瞪着那男人就說道:“去挂号啊!”
接着就是挺麻煩的事情,挂号交押金,去拍片,本來以爲就是要點藥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醫生給我開了住院。我還疑惑着跟醫生說道:“崴到腳不用住院吧。”以前我初三的時候,在體育課上也崴過腳。那時候叔叔嬸嬸說家裏沒錢,讓老師帶我去看看就行了。
老師認爲這件事不是學校的責任,雖然是體育課,但是是我自己摔的。那時候,老師就買了一瓶消腫止痛酊給我。前前後後一個月才好的。
現在崴個腳讓住院确實有點誇張了。那男人竟然沒意見就拿着單子去交錢了。醫生趁着那男人去交錢的時候,還低聲跟我說道:“反正是被人撞的,你也不用花錢,幹嘛不住院啊。”
這樣一來我就住院了。住院之後就有常規的住院檢查。心電圖,血常規。我一個崴腳的,還去做這些檢查?醫生說心電圖是看心髒能不能承受這痛。有些人痛過頭了,心髒會跳得很快,血壓升高什麽的。容易出事。血常規是看看有沒有炎症,有沒有什麽血液病。
反正進了醫院就不是我們能說話的了。這麽莫名其妙的住院了,男人還交了很多的押金,就好像知道自己今天會出事一樣,帶了很多的現金在身上。
護士在病房給我抽了血,整整六支試管呢。我還疑惑着問道:“我就是崴腳,用抽那麽多血啊?”
“都是常規的檢查,都要做到。”護士說着。
就在護士抽血的那段時間裏,任千滄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說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上班吧。我一個人能行。一隻腳跳着都行。”
任千滄沒說什麽,接通了電話,說道:“老張……”他邊說話,邊走出了病房。
可是任千滄這個電話卻打了很長的時間,我還是沒有看到他回來。我還以爲是他直接回藏館那邊去了呢。那護士又過來給我打針了。都是一些止痛消炎的針。加上葡萄糖,反正都是可用可不用的針。
就在護士給我打好針之後,任千滄就走了進來,還把病房門關了起來,就靠在門背上。
護士說道:“好了,有事再叫我吧。”
任千滄沒有讓,護士又說道:“讓讓啊,還有别的病人呢。我忙着呢。”
任千滄還是沒有讓。護士又說道:“你這人怎麽了?”
任千滄終于說話了:“誰叫你抽血的?”
“抽血這個是住院的常規檢查,每個住院的人都要做的檢查。”
“六支試管呢,你拿着試管給了誰?”
“我……我能給誰啊?放在那邊護士辦公室是籃子裏,一會就送去檢驗科了。”
“哦,六隻?可是剛才我看到有人拿走了四支。”
“這個,這個我怎麽知道啊。你讓開,我還有别的病人要照顧呢!醫院又不是你家的!”
“哼!是誰讓你抽四支血的?”
“是醫生!我們都是根據醫生開的處置單辦事的。你要有疑問,你找醫生說去。讓開!”
我插進了話來:“任千滄怎麽了?”
“護士把血送出去,放在那邊等待檢查的籃子裏,可是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吳光就出現了,還拿走了四隻血。吳光怎麽就知道你在這個時候會在醫院裏,而且還知道你會抽血。而醫生爲什麽又偏偏比平時多開了抽血的單子,從常規檢查的兩支試管的血,變成了四支。”
護士好像更急了:“你……你問醫生去啊,堵着我的路算什麽?”
我說道:“護士這行業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護士也都學醫理藥理的,醫生開的單子,護士在處理的時候,也有權利提出質疑。對不适當的單子進行拒絕。你看到醫生開是驗血單子有問題,沒有拒絕,而是抽了血。誰讓你這麽做的?”
那護士急了,我甚至都能看到她額頭上開始出汗了。任千滄也不客氣,直接一把推開那護士,讓她手中的盤子摔到了地上。護士被推到另一張床上,任千滄動作很快的從她白大褂的口袋裏抽出了一支棉簽。那棉簽就抵在了護士的喉嚨上,他說道:“你信不信我可以用棉簽紮破你的氣管喉管血管。不出幾分鍾你就有可能死在這裏。”
護士想要叫喊,但是任千滄已經捂住了她的口鼻,胳膊壓着她的身體讓她根本就不能反抗。
我的心裏沉了一下,這樣的任千滄隻有在上次對付顧宇澤和武傲的時候,才看到他那麽嗜血狠心的一幕。
任千滄繼續說道:“現在想好說還是不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