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有理會他,直接奔出了院子。等我跑出去追任千滄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大門外就連車子都不見了。跟着我跑出來的寶爺說道:“靠,這麽快就不見了。一定又是走牆上的。不過商商大媽,你真的用美人計去換情報了?難怪任大叔這麽生氣啊。換到什麽了?以後這種好機會,不會你親自出馬的。你跟我說一聲,我讓我們學校的女生去,保管能辦得妥妥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拿着手機給任千滄撥打了電話,但是手機中傳來的卻是已關機的聲音。我急着一遍遍撥打,低聲說道:“接聽啊?任千滄,聽我解釋啊。”
寶爺探過頭來看看,說道:“任大叔的手機昨晚就沒電了。你不用打了。”
我心裏更急了,急得我沒有辦法去思考,直接奔出了大院子,朝着市區的方向跑去,在路上還攔下了的士,朝市區去了。
在車子上,我的心裏很煩,我在想着,遇到這樣的事情,任千滄會去哪裏?他爲什麽不能給我幾分鍾解釋一下呢?不過想想,突然看到這樣的圖片,還是什麽5p,他也不可能就這麽冷靜啊。
車子到了市區,我先去了藏館,任千滄并不在。他可能去的餐廳也沒有。我甚至就連河邊都去找了,可是還是沒有他的身影。在這期間,我不時給他撥打電話,就希望,他的手機能開機了,他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從河提上來,我的呼吸帶着喘。昨天晚上沒吃飯,今天早上沒吃飯,今天中午也沒吃飯。而且我是一夜沒休息,現在的精神狀态非常的不好。感覺隻要是誰輕輕推我一下我就能摔倒了。甚至還有那麽不時的幾秒鍾,感覺到身旁的事物都是靜止的,而是腳明明就還在朝前走這。
眼前黑了那麽一秒鍾,我不得不停下所有的動作,扶這一旁的大樹,喘着氣。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顧宇澤的聲音。他說道:“商商,一個人嗎?”
我擡起頭來,看着站在我五步之外的顧宇澤,他還是帶着那樣的微笑,看着我。仿佛他才是勝利者一般。他确實是勝利者,他的計劃成功了。我又成爲了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沒有家的孤兒了。我手裏握着手機,按下了按鍵,
他說道:“給任千滄打電話?他沒有接聽吧。還是沒有放棄嗎?即使他已經這麽丢開你了。”
我扯出了一個笑說道:“你成功了。我這算是被丢開了吧。不過很可惜,顧宇澤,我不打算跟你走。你p出來那個圖,還什麽5p的發到上去,不就是想要挑撥我和任千滄的關系,想要任千滄信以爲真,抛棄我嗎?不過很可惜啊,就算我被抛棄了,也不跟你走。你白費心思弄那種p圖了。”
“沒關系,你不跟我走,我就搶你走。我已經跟任千滄說過了,我要把你搶走的。商商,過來吧。我是真的喜歡你的,跟我回家吧。”
“惡心!”我挂斷了手機,把手機放回到了口袋裏。看到他走了過來,一點點的靠近,我急忙後退了兩步。隻是在我後退着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就黑了,就好像電影斷片了一般,一下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昏倒了,就在在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沒有睡覺,還跑了大半個城市之後,我再也撐不住的昏倒了。
在我再次有知覺的時候,已經是天已經黑了。
我能感覺到身上蓋着的毯子。還有身下那種感覺分明就是在車子上。我撐起了身子,看着這輛車子。這不是我熟悉的,那輛接近報廢期的688的車子,而是一輛嶄新的陌生的車子。在我看到車子倒車鏡上挂着的那串玉葡萄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輛車子是主人是顧宇澤。
車裏,車燈亮着,就在車子的前座上有着一個大袋子,裏面露出了水,和一些零食的包裝。而顧宇澤并沒在車子裏。
車子裏亮着燈,他就不可能距離這裏多遠。我伸過手,拿過了前面的水。我現在雖然醒來了,但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我需要水,需要食物。我坐起來的動作,讓我看到了車窗外的事情。
車窗外,顧宇澤拿着一個手電筒,照着四周。可以看出來,這四周是一片的竹林。竹林很大,望不到邊,車子也已經開到了再也開不下去的地方。地面上有着厚厚的落葉,應該很久沒有人打掃了。我想我猜到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了。是任家後山的竹林。距離大院子近的竹林是有園丁打掃的,地面也很幹淨,能當花園了。但是在距離大院子比較遠的地方,就是上次我們去找那竹林中的井的那地方,是因爲離竹林太遠,而沒有打掃。跟這裏很相似。
顧宇澤喊道:“任千滄!你出來!不是你約我過來的嗎?怎麽現在自己不出來了呢?任千滄?有種就出來吧!”
他的聲音突然就停止了,他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掏出了羅盤,用手電照着看着羅盤,然後笑道:“又是那個什麽寶爺的注意吧。想用鬼來殺了我?呵呵,可惜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影響到我!任千滄,出來吧。你們的計劃一沒有成功的可能。實行你們的計劃二吧。把武傲叔放了。”
什麽?任千滄抓了武傲?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扳動着開門的把手,可是那車子就像是已經被鎖死了一般,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拍着窗子喊道:“喂!放我出去!”可是這車子的隔音很好,外面應該一點也沒有聽到我的聲音。而且是也是一天一夜沒喝水,聲音都是啞的。
顧宇澤還在那喊着,突然“嘭”的一聲,就像是有什麽重物落了下來。顧宇澤的手電光照了過去,竟然是武傲被丢在了地上。
武傲的身上有着很多的血迹,手電筒的光線照過去,正好看到了他的臉,幾乎是被血染得沒有一處是幹淨的。而且他的腳出現這異樣的彎曲,應該是斷了。
“武傲叔!”顧宇澤喊着,跑了過去。隻是才跑了兩三米就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的。
任千滄的聲音傳來了:“過來啊,過來救你的武傲叔吧。”
“你以爲我還沒有察覺嗎?我再前進半米,那裏就有很強的陰氣從地下冒出來。任千滄,想不到你這麽卑鄙。”
“如果不是你這麽設計商商,我又怎麽會卑鄙對你呢?一個換一個吧。把商商帶過來。”
顧宇澤笑了起來,并後退了兩步說道:“你以爲我會用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鑰匙來換一個武傲?武傲算什麽啊?他隻是我花錢雇來的保镖。簽了生死狀的。他要是死了,我就賠給他家裏人八十萬。八十萬,換一把鑰匙,真劃算。隻是有點讓我意外,你怎麽會打得過武傲叔。”
任千滄突然出現在了武傲的身旁,他是沒有一點聲音地從上空落下來的。他手裏拽了武傲往前拖了兩步,然後笑着對顧宇澤說道:“我要殺了他,輕而易舉。沒有弄死他,那是因爲想給你一條後路,你這條後路都不需要的話那就算了。這裏有個井,井下有十幾個左右的童子魂。被人弄死的童子魂,怨氣太大了,每個初一都要喂他們一點東西。要不就是要造反的。今天雖然不是初一但是我想他們會很高興得到一頓加餐的。”
說完,他把武傲的手放下了地下的井口裏。兩秒鍾過後,武傲突然驚地慘叫了起來。任千滄那貓爪的手,在井口上劃過,形成了一道結界。他在武傲的慘叫聲中說道:“童子跑不出來,我就每隔半小時,把他往井裏塞點。就是不知道天亮,陽光照進來之前,能不能吃完他。要是吃不完的話,就明晚上繼續吧。放心,我不會讓你是武傲叔死的。”
顧宇澤在武傲發出慘叫的時候想要奔過來的。隻是那已經伸出來的腳,最後還是停了下來。他激動地喊道:“武傲叔!”他的聲音中帶着一點要哭的鼻音。
任千滄就笑得更嚣張了起來,說道:“他不是保镖嗎?不是八十萬賣給你的命嗎?怎麽現在這麽激動?難道顧家很心痛那八十萬啊?”
顧宇澤狠狠瞪向了任千滄,吼道:“你不是人!你的眼睛?你到底是什麽?我沒有傷害商商,你卻把武傲叔往死裏整!”
“你現在才知道我不是人啊?你以爲,商商就真的如外界所說是我的玩具,所以你才敢下手的?哼!顧宇澤,你還嫩了一點。以後辦事,先打聽好情況再動手吧。換?還是不換?”任千滄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了武傲的背上。
武傲突然就大聲地喊道:“不換!小姐還等着石棺,等着鑰匙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