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爲,他就是應這個景,說着好玩的,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在第二天跟我穿上上次買的情侶裝,就開車直奔遊樂場了。直到我們到了遊樂場,我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呢。這居然是真的。任千滄那種四十歲的大叔,竟然還真的帶我去了遊樂場。
在我們坐着小船,穿梭在“野人谷”裏的時候,就仿佛真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這才能真的放松下來,跟着他玩鬧着。
從野人谷中出來,我們坐在露天的咖啡廳,那木質桌子旁,喝着飲料休息一會。看着我已經累得趴在了桌上。任千滄坐到了我的身旁,讓我靠着他,才說道:“商商,我看到了昨天絡上的那新聞了。”
我是愣了一下,才想到了就是關于我和徐馨的事情。我重新坐直了起來,急着辯解道:“我昨天就想跟你說了,但是因爲讨論那件事就忘記了。昨天我沒有對徐馨怎麽樣,她自己說要跳……”
“我知道,我知道。”他打斷了我的話,伸過手來,重新讓我靠在了他的身上,才說道:“就算我曾經真的愛過徐馨,但是她也已經成了過去式了。在我的心裏,我愛的徐馨已經死了。現在的徐馨,隻是一個認識的人。他們有着太多不一樣的習慣,不一樣的想法這些都更讓我明确,她根本就不是我愛過的徐馨。
商商,昨晚我們呃分析過了。徐馨由寶爺的師父做的轉生,但是是徐馨的父母去找的寶爺師父,希望能完成徐馨的願望。但是寶爺的師父的法事,并沒有讓徐馨擁有那些記憶,而且讓他們家一直住在别的城市。是吳光給她想了起來,她這才回來找我。
她有可能,還愛着我,但是卻被吳光當成了棋子。也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愛我了,但是吳光的安排,讓她認爲她就應該這麽做。也可能是徐馨的父母這麽教育她。不管是哪個可能,有一點沒變。她會回來,跟吳光有關系。”
“可是你真的愛過她啊。”
“過去了,隻是埋在心裏的。商商,珍惜現在吧。你在我身邊。”他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牙也輕輕刮過我的手指。
玩了一天的時間,真正放松了下來,讓人真的很愉快。下午離開遊樂場的時候,我都有點戀戀不舍的。因爲我知道離開這裏,我們又将要重新去面對那些難題。
回到市區,任千滄就給葉焱打了電話,跟他預約了在我們之前吃飯的那情侶餐廳見面。也個寶爺打了電話,隻是沒有想到,寶爺反倒比我們先到了,還點好菜等着我們呢。
人都到齊之後,寶爺也吃飽了,他可不會跟我們客氣的。任千滄就問道:“寶爺,你師父貴姓啊?”
寶爺這還吃着飯後的水果呢,聽着這個問題,一下就愣住了,然後呵呵陪着笑說道:“問這個幹嘛?我師父早就不看事了,整天就在家裏對着那些典籍沒完沒了地看,什麽也不幹。”
“那他是不是很有錢。”當初的王雷軍,給任家設計了這個大院子,肯定能從任家得到一大筆錢。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媽的手術費是他出的。不說這個了。吃飽了以後要不要去喝酒啊?就是我那個兄弟你家小攤。他今天晚上要多開四張桌子,我們幾個同學都去的。幾位土豪大叔要不要一起去啊。上次有幾個小混混還想着收他的保護費,結果被我們打得現在都沒影了。他那地方隐蔽,正好合适談戀愛。”
寶爺在換話題,但是我們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寶爺也沒有義務傲幫我們。葉焱一直沉默着,沒吃幾口就在那抽着煙,而且以往,他還經常帶着左巧婷過來找我們的,他說左巧婷既然喜歡人千滄就不能一直藏着,要讓她經常以他女友的身份出來,這樣才更容易改變對任千滄的看法。
而這次,他沒有把左巧婷帶出來,一個人出來還是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
寶爺似乎是想要回避我們的問題吧。他拿着一個橙子,就說要去他那兄弟那了,就先離開了。
他一離開,任千滄也做到了葉焱那邊,葉焱給他遞了煙,任千滄猶豫了一下,也接了過來。我不知道任千滄還活着的時候有沒有抽過煙的,但是他和我認識的這段日子,他是真的沒有抽過煙的。
兩個男人也不說話,就是不時碰碰杯,喝着酒。葉焱并沒有像以前一樣慢慢的喝,而是一口就灌。一連灌了好幾杯。就算他酒量再好,這麽個喝法,過了半個多小時,他也有了點喝醉的模樣。他才開始說話。
“任千滄,覃丹真他媽不是人。你看新聞了嗎?那醫院頂樓上,被被單抱着的死胎就是她自己勒出來的。靠!我爸媽還指望着她能生下那個孩子,當是葉城是一個延續。她好了,直接把孩子弄出來了。”葉焱又灌了一杯酒,“她還以爲沒有了孩子,我們葉家就會放過她。當初她仗着懷孕,在我們家裏橫着走的時候,給了我媽多少委屈了。現在沒了孩子,我們家也沒人會慣着她。你知道今天她是怎麽上的飛機嗎?哼,花點錢,把她綁上去的。她要回來。行,好好伺候葉城五年吧。五年之後再讓她回來。這種隻看重錢的女人,我看得多了。要不我也不會拖到這個年紀還不結婚。”
任千滄拍拍他的肩膀問道:“有什麽計劃?”
葉焱同樣擡頭看着任千滄說道:“告訴我,你到最後打算怎麽處理吳光?”
“他是最直接害我的人,我會把他丢進那井裏,讓那些女人去撕了他吧。”
“好,我贊成,到那天記住叫我。我親自動手。如果不是因爲他,葉城不會成爲他的徒弟,那樣葉城就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媽也不會爲他操這麽多的心,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任千滄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對不起了,兄弟。那天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也是完全出乎我預料之外的。”任千滄那天是想廢了葉城兩隻手的,那樣的話,最多就是修養三個月就能和以前一樣了。隻是沒有想到那僵屍貓頭直接飛了出來。
葉焱和葉城的關系,平時雖然說不怎麽好,但是真是出事的時候,他們畢竟還是親兄弟。
任千滄沾着酒杯裏的酒在桌面上寫下了“王雷軍”幾個字,說道:“幫我找找這個人的資料。我們懷疑他就是寶爺的師父。但是寶爺不肯明說,我們也不好從他這裏打出口。這個人很重要。”
葉焱點點頭,擦去了桌面上的酒迹:“嗯,我這幾天就去幫你問問。”
從那家餐廳,回到任家大院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是九點多了。玩了一天本來就已經很累了。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徐馨的爸媽竟然在大廳裏等着我們呢。很明顯,他們今天就是沖着昨天的事情來的。
我們一進門,保安就跟我們說徐馨的爸媽已經在大廳,從下午兩點等到現在了。陪同的是吳光,而他們都沒有給我們打電話,那意思就是故意的,好顯示他們在這裏等了很長時間,讓我們一開始就處于一種輿論劣勢。
我的心裏有些不安,不敬這件事跟我也有關系,甚至很多輿論都是在指責我的。
任千滄牽住了我的手,從容地往裏走去,并說道:“擔心什麽?這是在我們自己家裏呢?不爽就把他們趕出去吧。要不那麽多保安養着幹嘛?”
“這也……”我是一點也不習慣這種思想,依舊是忐忑地走進了大廳中。
徐馨爸媽和吳光三個人都坐在大廳下首的大椅子上,桌上還有着沒有撤下去的碗碟。看到我們回來了,吳光馬上說道:“回來了,可回來了。任先生,這是徐馨爸媽。你還記得吧。”
“記得,”任千滄徑直坐在了大廳首位的大椅子上,斜着身子說道:“商商今天玩累了,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我本來還因爲他的話覺得不妥地想低頭的,但是看到他們看向了我,我又趕緊擡起頭來。我是任太太,這裏是我家,我不能膽怯了。
徐馨媽媽看着我的目光特别的恨。她還是壓着脾氣說道:“能請任太太先回避嗎?我們有些事情要跟任先生說。”
徐馨爸媽是已經六十多的人了,頭發都花白了。她這麽一說,我有點爲難了。我要是就這麽走了,就顯得自己怯了。當太太的可不能這麽受人擺布了。不走吧,就覺得我傲了,不給他們面子。
我是不管怎麽做都不好。我正在爲難着,看向了任千滄,他說道:“有事情就直說吧。商商都知道,何必要瞞着她呢?”
他再次幫我解圍了,我給了他一個感激的微笑。
徐馨媽媽臉上就更不悅了:“任千滄!你可要想要了,她能不能留下來。”
任千滄就笑了起來:“能,她就是要留下來的。阿姨有什麽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