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既然是一具貓驚屍,對于她自己的靈寵,她有着很敏銳的察覺。隻要那隻貓踏進這個大院子一步,我能保證那井裏的女屍就知道了。用那隻貓來釣,那女屍肯定乖乖地就起來了。到時候,有捏要揉,還是不是看我寶爺的心情嗎?”
我就一句話,他就能說出一大段來。任千滄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你以爲抓隻靈寵貓就這麽容易啊?”
寶爺伸過手來,哥兩好的攀着任千滄的肩膀說道:“以前我不敢這麽想的,但是現在我敢了。因爲我擁有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隻人形靈寵。”
“任千滄是我的!”我說着。
寶爺臉上就挂不住了:“你給我陶醉幾分鍾不行啊?沒情調!要不是你偏偏在那小樓裏,他才不會要你呢!”說完,他看着任千滄換上了笑臉,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好好跟你家那靈寵貓溝通一下,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了。離十五還有五天的時間,不想要你老婆的頭發和血,就把那隻貓抓住吧。明天我會回去跟我外婆太要根黑線的。還有問題嗎?沒有我就先去睡覺了。”
我把袁雪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寶爺皺皺眉,道:“走一步是一步吧,我會偷懶,把家裏的打掃都給她一個人做,讓她跟吳光一樣悲催的隻能天天幹活,沒時間管閑事。”
寶爺說完就離開了,我甚至還沒有找到時間跟他說,讓他勸勸任千滄,不要去醫院的事情呢。阿姨也過來收了碗筷。等我洗過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任千滄穿着和我同款的睡衣,就坐在打開窗子的電腦桌上,看着窗外的帶着月光的院子。離十五已經很近了,在這樣的夏天裏,月光很明亮,那個小院子很美。
他的靈寵貓就蹲坐在他的肩膀上,那隻靈寵的眼睛發出血色的熒光,尾巴上的傷口還是沒有愈合的迹象,依舊是一圈的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得到尾巴上的骨頭。
看着他們,我的心裏沉了下去。曾經他們就是這麽在我的小樓裏,等着那麽多年,一次次的沒有盡頭的等待,帶着心中對自己死亡的憤怒,就在那孤寂地等待着。直到我的出現。我不知道他們兩是怎麽度過那麽多個夜晚的,他們的痛苦,又有誰能知道呢?
我跳坐上了電腦桌,任千滄看向我,微微笑道:“怎麽不去睡?”他沒有戴美瞳,眼睛呈現出了貓瞳。在這樣的夜晚,瞳孔是放大的,眼睛是泛着熒光的。這雙眼睛,我已經不會在害怕了。
我坐在了他的身旁:“任千滄。”探過身子,輕輕吻吻他的眼睛。
“嗯,怎麽了?”
“沒有,就是想叫你一聲。”我依靠在他的另一邊肩膀。
他伸過手擁住了我:“今天看到我爸那樣,心軟了吧。”
我沒有想到他會看出這一點,連忙搖搖頭:“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傻瓜。”他沒有再說什麽,其實我也知道,我們之間不需要在說什麽。我們就這麽擁着,坐在電腦桌上,看着撒着月光的院子,就仿佛回到了當初在那小樓裏的時候,和他一起坐在窗台,曬着月光的感覺一樣。
第二天的任務很緊張,因爲離十五已經越來越近了,任千滄和寶爺也早早出門,去爲抓那隻靈寵貓做着準備。寶爺是去跟他的外婆太還是外婆的,那個老太太要綁靈寵的黑線。而任千滄是去那老教授家附近,找野貓來溝通一下,在貓的世界裏打聽一下那隻靈寵貓。
他們都沒有讓我參加,我就主動去找了袁雪。離十五還有不到幾天的時間,我們不能讓袁雪在這幾天裏發現什麽。把她帶在身旁就是最好的監視辦法。
陪着袁雪一整天,就連吳光都發現了我的不同,畢竟兩個女生在一起聊天很正常。隻是袁雪那時候,是在檢查着家裏的每個院子,每間房間的情況,就擔心,還會有房塌的事情發生。吳光能說的隻是讓我不要打擾袁雪工作。
袁雪也跟我抱怨寶爺一大早又不知道去哪裏了。這本來就是兩個人的工作。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就和她一起,端着飯菜在廚房院子的石桌椅上吃的。跟着我們一起吃飯的,還有廚房的兩個阿姨。
那兩個阿姨還說,以前老爺子那女朋友可不會跟着他們在院子裏吃飯的。但是看着我沒回應,也不再提那個已經失蹤很久的女人了。
按照一般女生的思路,這個時候,袁雪應該八卦地問問,老爺子的女朋友是誰?現在怎麽不在大院子裏之類的問題。可是她問的是:“太太,你和那天參加宴會的穿旗袍的那老奶奶認識吧。”
“嗯,認識。”她還是表現出來了,“怎麽了?”
“我在我爺爺的照片上看到過他們,他們也參與了那次科研活動。我想請半天假,去找找他們,問問我爺爺當時的情況。”
我陪着笑,說道:“這個你問吳光吧。我雖然是太太,但是這大院子裏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就寶爺現在整天失蹤,吳光還顧前顧不了後,加上臨近十五的情況。他能批假才怪呢?
晚飯時間,家裏就來了客人。我才剛吃飽,就看到了葉焱和左巧婷走進來了。左巧婷沒有穿着黑裙,一身蕾絲的奶白色裙子,讓她看上去比以往更年輕。她進了客廳,就四周看看,也不說話。
葉焱今天穿着還是那麽騷包的樣子,過來就問道:“任千滄不在?”
“一會應該會回來了。你們有事?”如果是以前,我會很樂意他們過來的,但是現在,對于葉焱當初做過什麽事情,還有原因,這些都未知的情況下,我真有點擔心。
“我們等等他吧。”
“你們真有事?”
葉焱沒有說話,就坐在了沙發上,玩上了手機。而左巧婷在那一招手,我的小黑貓就主動跟她親近了。對于左巧婷,我就是放不開。我上前,拎着那小黑貓,抱在了我的懷裏,換來了她的一聲冷笑。
三個人就這麽安靜得等着,直到外面天黑了,任千滄才回來的。相信大門那邊的保安已經告訴他,葉焱過來了。他進來的時候,看到我們三個人并沒有吃驚。但是他也不說話,就站在那等着葉焱先說。
葉焱收了手機,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打球去。晚上打球舒服點。”
任千滄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去換衣服,商商,拿球去。”
葉焱和左巧婷到底什麽意思啊?我帶着滿心的疑問,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後面的籃球場。任千滄身上穿着上次我買的球衣,而葉焱直接在球場旁脫下那騷包襯衫和外褲之後,裏面穿着的也是球衣。
明亮的大探照燈下,兩個人在長着草的籃球場上,奔跑着,運球,搶球,投籃。左巧婷坐在了籃球場旁的一塊大石頭上,我幹脆席地而坐,看着他奔跑的身影。左巧婷低聲說道:“男人真是奇怪啊,要說事情,也要打着球說,不累啊。”
“這個球場有着他們兩共同的回憶。在這裏能讓他們放松下來吧。”
他們兩個人,隻打半場,說話的時候,我們這邊也能聽到一些。葉焱說道:“任千滄,商商都告訴你了吧。”
“有些事情,自己做了,别怪人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