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好衣服,整理好背包,準備着出門的時候,還是能聽到那邊的水聲。我直接朝着那房間喊了一聲:“我出門了。”就離開了小院子。
剛出小院子,就看到了李老九在不遠處的那大樹旁鬼鬼祟祟地看着我這邊。他在幹嘛?他上次可是看到我就躲開的,怎麽現在有膽量過來偷看了。
我沒有理會他,朝村外走了幾步,但是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轉了回來,朝着李老九喊道:“過來,李老九過來!”
李老九猶豫了,看看四周,确定沒有人看到我們兩之後,才走到我的身旁。我壓低着聲音問他:“你看什麽?”
他眼神躲閃着:“你真和那個鬼住一起?”
“是啊,你也見過任千滄,那你怕不怕他呢?李老九,我白天不經常在村子裏,這小院子要是有什麽事,還要靠你這個知情人幫我攔着點。特别是最近幾天,也許會不太平。要是任千滄有什麽不爽的,小心他晚上又去找你啊。”
李老九連忙點着頭。我這才離開了村子。去到市區,聯系了樂樂,然後一起看店面的裝修。
裝修公司的工人在那忙碌着,我和樂樂就坐在步行街上的椅子旁,吃着紙碗裝着的花生糊當早餐了。
樂樂一邊吃着一邊說道:“商商,昨晚你上了嗎?”
我搖搖頭,這幾天晚上回去都比較晚,而且家裏的筆記本也被任千滄霸占着沒我用的份。
樂樂是頓了好一會,才說道:“商商,昨晚覃丹在同學群裏罵你罵得好厲害。我幫你說了句話,她連着我一起罵了。說什麽婊子啊,勾引男人啊,給老公帶綠帽子啊什麽啊。你……是不是真的和葉城好上了?”
我趕緊搖頭否認:“沒有,我和葉城就是這近因爲一些事情多聊了幾次天罷了。”
“真的啊?商商,雖然你現在也算是嫁得挺好的。但是葉城那種人真的不是我們能勾搭上的。他家庭背景又好,人又好,标準的高富帥。就算真的跟你談戀愛,我看結婚也不可能吧。還不如跟你現在的男朋友好好相處。以後好好過日子,不愁吃穿就行了。”
“我都說了,我和葉城,真沒什麽的。”我嘴裏這麽說着,心裏卻有些不安了起來。任千滄家裏的條件,應該比葉城還好吧。雖然那些有錢人的圈子,我也不了解,但是看任家那條件,還有葉城葉焱都去給他們家老爺子祝壽。這任家應該很厲害吧。我們這種市井小民也不了解那些有錢人的圈子。
而且任千滄也很帥啊,除了那雙貓眼之外,他就很完美了。他現在說我是他老婆,等他真的找出害死他的人之後,他就該去投胎了吧,我和他也不可能真的在一起。估計他是在那小樓裏等不到其他人,無奈之下,才選我的吧。
我想着這些,壓根就沒有聽進去樂樂說的那些關于葉城的事。
樂樂拍拍我的手臂,讓我回過神來,我第一句話就說道:“我跟葉城真的沒什麽。”
“不是,我是說葉城來了。”樂樂說着
聽着樂樂的這話,和我剛才說的,很明顯就是矛盾了。因爲葉城走過來的時候,還遞給我一個保溫盒,說道:“點心,吃吧。”
樂樂看着我,在看看葉城,然後說道:“我先去上下洗手間啊,你們聊。”
我知道她這估計是一去就不會回來了。葉城坐在了我身旁,說道:“昨晚還好吧。”
“有驚無險。”我打開了那保溫盒,看着裏面一個個的小包子,很明顯就是某酒店裏的點心。“對不起啊,昨晚就這麽跑了,也沒有跟你說一聲。”
“後來我給你打電話,你已經關機了。我還真擔心你會出什麽事情呢。”葉城頓了一下,才問道,“昨晚爲什麽急着回去?”
我拿着小包子的手僵了一下,才猶豫着說道:“沒什麽,就是……呃,葉城,我想以後我們不要見面了。要不覃丹也會生氣。”
“我跟她已經分手了。”葉城說道,“昨晚給她打電話已經說清楚了。我們正式分手了。”
“哦,對不起,都是因爲我的關系。”
“不,很多情侶都是大學畢業了就分手了,我們也一樣,出了社會就看到了彼此更多的缺點。并不是因爲你的緣故。”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其實我知道,要不是因爲我,他們兩也不隻有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沉默了好一會之後,葉城才問道:“你和我哥是怎麽回事?能告訴我了嗎?”
這個問題我不能回道,而我問道:“葉城,你真的确定,任家那血玉镯子,是在他們家大廳的橫梁上嗎?”
昨天我進入那大廳的時候,應該是太緊張,太自卑了,沒敢四處看看。拜壽的時候,也是一直想着什麽時候能去跟任老爺子套套話的,壓根就沒有去看那大廳上面。
“當然啊。因爲你這幾天剛問過我,昨天我過去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他們那大梁上面呢,那上面就放着一個黑色的錦盒,就在那盒子裏。當初他們家獨子出事,也鬧得挺大的。”
我點點頭,隻要那镯子還在那就好。知道了目标,就好下手了。任家既然那麽在乎道士的話,而那道士已經幾次威脅到我們了。我心裏就想着是不是可以也用道士來打通關卡呢?就好像這一次,如果我們買通了一個道士,讓他去給任家看事,然後就說那血玉镯子陰氣很重不能用來壓着房梁,這樣就能把血玉镯子取下來了。到時候想辦法做點手腳,說不定就能拿到那镯子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裏去找個肯配合我演戲的道士啊?我現在隻能問身旁的葉城了。“葉城,我想找一個道士,你有認識的嗎?最好是本事高的那種。”
葉城就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問題的。商商,你信不信,我會!”
我看着眼前的葉城,搖搖頭。我和他同學了四年,也沒有聽到他關于這方面的一點風聲啊。
葉城說道:“很多人都不信。但是那年我看到那道士釣屍體之後,回到家,我就發燒了。住院一個禮拜都不退燒。我媽就把我抱到了附近的一個道觀裏去看。那裏的道士把我治好了之後,沒有收我媽的錢就說我這輩子跟道家有緣,讓我跟着他學。”
“那在學校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因爲我覺得學這個丢臉啊。”他笑了起來,“但是那天跟着你,去了你的小院子我就看出點事情來了。你那個男朋友不是人吧。我問了你好幾次,雖然都沒敢把話說白了,但是你好像一直都在誤解我的意思。”
我這才想起來,當時他是好幾次問我,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是不是因爲他,或者是被逼的。我問道:“那你能幫我把那镯子騙到手嗎?”
“你想要那镯子幹什麽?那镯子似乎做過法,陰氣很重。又壓在他們家的房梁上,後面井,作爲地下水,是布滿整個任家園子的地下的。換句話說,他們家從地下到屋頂,整個空間都陰的。”
我猶豫了一下,似乎葉城是現在唯一能幫助我的人了。而且之前他就幫助過我,所以我就信任地跟他說道:“我男朋友确實不是人。他是很多年前被謀殺在那小樓裏。他現在就附身在自己的屍體上。他需要那镯子。”